說完以後,折昭心念一閃,從腰間解下了那把鑲嵌著精彩寶石的圓弧形彎刀,遞給楊守義鎮重其事的言道:“守義,此乃西夏元帥野利牛乾的佩刀,此人在兔毛川之戰被我軍俘虜,現在姨娘就把這把佩刀贈送你,算作見麵之禮,望你勤練武功,早日成為我大齊將軍。”
細細看來,楊府前院背景佈局恍然若昨,那棵幼經常常攀爬玩耍的老榆樹還在,隻是幾年不見,樹冠彷彿又富強了很多,恍若一個龐大的傘蓋,跟著吼怒而過的輕風悄悄風動不止。
“三弟,冇事提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乾嗎!”中間一個神情嚴肅的男人低聲怒斥了楊懷玉一句,這才望著折昭淡淡言道,“返來就好,路上還順利吧?”
搶先男人身穿錦衣,麵龐俊朗,頜下長鬚飄蕩,見到阿昭便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哎呀,我們家的小魔王返來了,數年未見,真的已經長成大女人了。”
折昭在心內暗歎一句,不但生出了滄海桑田的感受。
“無妨!”折昭拍了拍已經嘟起小嘴,半數秀表示不滿的楊守義的腦袋,笑問道:“守義,你喜文還是喜武?”
“五年了啊!”
但麵半數秀,折昭卻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楊懷玉一臉歉意的言道:“這個,文卿他剛纔有急事,出門去了,一會兒就返來。”
聽到此話,折昭感受更深,楊家便是她母親的孃家,倘若母親還在,那該有多好啊!
冇想到,折昭涓滴不覺得杵,笑著點頭道:“是啊,不過姨娘倒是為我們大齊殺好人,本日官家還專門表揚了姨娘呢,不信你問問你的曾祖父。”
而白衣女子手中還牽著一個大抵五歲的男童,生的是虎頭虎腦,憨態可掬。
楊守義毫不膽怯,反倒是挺起胸膛童聲脆脆的言道:“對,我就是楊守義,你就是我那殺人不眨眼的姨娘?”
一時之間,兩人就這麼冷靜對望,誰也冇有開口的意義。
那男童彷彿從冇有見過折秀這般模樣,神情中竟有幾分擔憂之色,小手拽了拽她的裙襬,焦心問道:“孃親,你這是如何了?”
楊守義大喜過望,稚嫩的小手驀地接過了佩刀,欣喜笑道:“感謝姨娘,守義必然會遵循你的叮嚀勤練武功的。”
而在前院正麵,雄闊的府門還是如同影象般高大雄闊,唯有那台階上的點點青苔,冷靜無聲的陳述著悄悄流淌而過的光陰。
折昭當即就認出了這位神情嚴肅的男人乃是大舅楊懷仁,不由抱拳正容道:“啟稟大舅,侄女一起尚算順風,有勞大舅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