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這番話當真如同醍醐灌頂,當頭棒喝,讓何老夫從沉沉大夢中復甦了過來。

何老夫終究忍不住老淚縱橫,哽咽言道:“姑爺,我們可鬥不過鮑和貴這惡人,聽老朽的話,要不就順從他的定見,要不就關門大吉吧。”

崔文卿想笑又不好笑,拍著他的肩頭言道:“加油!我看好你哦!”

不能在這麼沉湎下去了,人活一世不就尋求個轟轟烈烈麼!現在後代都已經長大,老婆也病逝,是時候做個頂天登時的男人。

二掌櫃?每月五兩月俸?那真是他之前做夢都想不到的功德,竟然一刹時就實現了。

崔文卿苦笑道:“何老丈,我一向敬你是荷葉的父親,以是向來冇有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倘若事事都向惡人讓步,事事都順從惡人的定見,那我們還如何做買賣,如何贏利?凡事都不會一帆風順,會曆經波折,曆經風雨,我雖哀其你的不幸,但更怒其你不爭,若你現在想要退出,我崔文卿就當瞎了眼了。”

鮑和貴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嘴角也是微不成覺的抽搐了一下,怒極反笑道:“這麼說來,崔店主是要與我抗爭到底了。”

“店主倘若再執迷不悟,小的們也隻能請辭了。”

那少年抱拳言道:“回崔店主的話,小的名為常文,大師都叫我阿文。”

但是,若不承諾下來,貧乏布料供應的綢緞莊鐵定也冇法支撐下去,到頭來免不了開張的噩運。

常文重重點頭,一擦臉上的鼻涕,挺起胸膛彷彿有了幾分二掌櫃的模樣,當即前去繁忙去了。

“好!好!好!公然是幼年浮滑,少年人銳氣!”鮑和貴用摺扇重重的敲擊著掌心,“我明天就要看看你崔店主,要如何和我鮑和貴鬥!我們走著瞧!”

何老夫暴露一副認命之色,正要開口,忽地聽到身邊的崔文卿果斷有力的寒聲道:“還是那句話!我們分歧意!”

崔文卿環顧這些心機各彆的伴計們,正容言道:“你們是走是留我都不禁止,但是明天丟棄綢緞莊走了的人,此後綢緞莊絕對不會重新雇傭,包含你的親戚朋友也是如此,倘若能留下來與綢緞莊共渡難關,我崔文卿在此表示,必然會送你一個繁華繁華的將來。”

他崔文卿是男人,是頂天登時的大丈夫,在內裡碰到困難絕對不向娘子哭訴要求幫手。

在彆人的淫威下苟延殘喘而活,為求錙銖之利點頭哈腰於人前,如許的日子彷彿已經很多很多年了,久得連他都已經健忘挺直腰桿而活是甚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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