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寧陌大感鬥誌昂揚,自傲滿滿,他信賴崔文卿在她的培養下,必然能夠順利通過來歲的科舉。
不管如何,他都會帶上一絲抉剔的目光來對待崔文卿,何能夠保持調查成果精確無誤?
待到謄寫結束,陳寧陌晾乾宣紙上的墨跡,這纔將其半數安妥裝入了信封當中,隨後叫來國子監內的吏員,沉聲叮嚀道:“速速將此信發往振武軍多數督府,請振武軍多數督折昭親身拆閱。”
此事陳寧陌倒是曉得,但是卻不曉得是崔文卿所想出的體例,俏臉上的神采垂垂變作了凝重。
陳宏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皺眉言道:“王愛卿之以是要在朕的麵前保舉崔文卿,可非是因崔文卿的文才,而是賞識他傑出的為政才氣,前段時候河東路與振武軍發行軍債國債鬨得沸沸揚揚,使得兩府贏利一千萬兩,相傳就是這個崔文卿所想的主張。”
反觀一旁的司馬唐,雖則神采如常看似正在當真聆聽,然實則內心早就已經充滿了震驚之色。
“諾。”吏員抱拳一拱,接過陳寧陌遞來的信封,回身腳步倉促的去了。
一個為了帶著幾個青樓女子進入詩詞雅集,乃至不吝與府州彆駕大起牴觸的人物,這不是舉止輕浮,言語乖張是甚麼?
不過,既然她陳寧陌已經承諾官家收崔文卿為門生,那麼崔文卿的這些缺點,她也會想方設法停止竄改。
陳宏本覺得剛纔那首詠菊已是非常可貴的絕妙詩篇,堪為絕唱,此際又聞這首詩,笑容儘斂神情竟是變作了嚴厲,沉聲問道:“寧陌,你感覺如何?”
彷彿嫌帶給陳寧陌的震驚還不敷,陳宏持續開口道:“不但如此,前不久折昭還向朝廷提出遷徙江南道哀鴻前去府州安設,安設所須度支,沿途統統開消,均由振武軍多數督府一力承擔,不消問,也是這個崔文卿所想處來的體例。”
說出決定以後,陳寧陌凝重之色頓釋,唇角微微一勾,俏臉上的笑容如同曇花盛開斑斕動聽:“官家,實在不管崔文卿是何人保舉而來,也不管他的學問如何,操行如何,為人如何,光憑此人能夠仰仗一己之才為朝廷創收,救江南路的哀鴻於水火,都當得了作我陳寧陌的門生,故此這小我我收下了,必然會經心培養,爭奪讓他來年順利進士落第。”
司馬唐對崔文卿的評價之以是會前後不一,她已是大抵猜到了答案。
聞言,陳寧陌小嘴微張,悄悄的吸了一口冷氣,明顯被陳宏所報的數字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