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女人,也必然能當女人用,他皮膚比我的老相好還白。”另一個衰老些的聲音桀桀怪笑道。
冰冷的水衝進他的鼻孔和嘴巴,流過他的臉頰,滲進他的領口,張弘驀地醒來。他被嗆得連聲咳嗽,每一次咳嗽又牽動了他的腿,讓他疼得想要嘶吼。他儘力晃開額頭的濕發,冒死眨眼,終究看清了麵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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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人有一頭暗金色的頭髮,在腦後紮起一個馬尾,大抵三四十歲的年紀。他的皮膚有些黑,嘴唇有些發紫,臉上刻著風霜之色。他上身穿戴一件灰紅色的亞麻襯衫,上麵穿戴一條藍色的呢褲子,腰間掛著一根有些陳舊的,帶著金色搭扣的皮腰帶,腰帶上插著一把匕首和一柄彎刀。腳上踩著一雙玄色的皮靴,踩在凳子上的腳尖,還不斷地輕踮著。男人實在非常漂亮,但是渾身披髮一種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那就讓他們持續睡吧。這個阿萬最特長。”
張弘是被腿上的傷口疼醒的,他的斷腿冇有著地,身材的每一次震驚都撕扯著斷口。他發明麵前一片烏黑,脖子和胳膊被繩索勒得發脹,他認識到本身和前次被毆打一樣,被人套在了麻袋裡。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本身的腦袋是朝下的,彷彿被馬馱著,胸腹卡在馬鞍上,跟著馬背的起伏,不竭受著衝撞。
他的身邊傳來喝罵聲,一個粗狂的聲音吼道:“這隻死豬吐了,該被做成臘腸的死貨,他弄臟了阿萬的褲子。見鬼,這但是三個月前才洗過的褲子啊。”
“積點口德。”李佳有些不滿道。
四周傳來了一陣喧鬨的狂笑,有個細一些的聲音道:“大師都曉得阿萬最愛潔淨,可不能饒了這蠢貨,你應當讓他把吐出來的東西再嚥下去,連麻袋都得舔潔淨。”
李佳哼了一聲,不睬他又去喊張弘的名字。
“你們,是,甚麼人?”這時候,洪立峰彷彿復甦了過來,他昂首盯著高大男人,衰弱地問道。
張弘聽得一顫抖,生生止住了聲音。這時候不遠處傳來幾聲沙啞的聲音:“張弘,張弘,是你嗎?還活著嗎?”張弘聽了一會,才發明這時洪立峰的聲音,他先是一陣狂喜,但是隨即明白對方必然也被逮住了,心又落到了穀底。這些人太凶暴了,他不敢答話,隻是緊閉著眼睛,但願這是一場惡夢,能夠早點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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