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江和曲長湖兄弟倆一人一輛自行車,擺佈各掛一個筐子,方纔好。
“二伯伯、爸,你們騎慢點,重視看路啊!”這時候才七點多,還不到小曲寧上學的點兒。她跟在曲長湖推著的那輛自行車中間,邊走邊叮嚀。年齡就那麼一丁點,倒是操心很多。
買!
她也不算胡說,明天吃了那麼多道好菜,又喝了一碗好酒,可不就是在吃喝上經心嘛,冇弊端!
梅子見她們又是點頭又是感喟的,就又點撥道:“先不管彆的,就說吃好這點,對我們國營飯店的人來講不難做到吧?你們想想客歲和本年的蒜黃,哪回少了職工的?客歲我家隔幾天就吃回蒜黃炒雞蛋,一個夏季下來,一回感冒冇得過,人眼瞅著精力了很多。”
這群娘子軍內心跟明鏡似的,她們把但願依托在了梅子身上,齊刷刷投疇昔的目光彆提多熱切了,裡頭滿滿的滿是期盼,嘴上還密意呼喊著梅子的名字。
倆人那財大氣粗的模樣如出一轍。
曲長湖感受還好,國營飯店那些職工的熱忱他還抵擋得住。曲長江就慘了,離著菜站另有千八百百米呢,他就被堵得隻能下車推著走,越往前就越艱钜。也不曉得是誰,把筐子上的草簾子給擠掉了,鮮嫩嫩的叢叢蘑菇就透露了,好嘛,他更走不動了。
太可駭了!
“對對對,要說跟前幾年有甚麼不一樣,彷彿也就是吃蒜黃這一點……”
得虧曲長江不是在外頭說的這話,不然怕是要被套麻袋了,忒招人恨。
“本年我家那口兒不是調崗了嗎,煤炭票比前幾幼年了,爐火都不敢弄太旺了,就如許,家裡也冇人受寒,連噴嚏都不如何打,身子骨棒的很。”
“梅子姐,你是不是換成其他牌子的雪花膏了啊?就跟我們流露流露唄,是啥牌子啊?在哪兒能買到?”
可駭!
“哎,還真是!”有個大姐猛地一拍巴掌,咂摸出味兒來了,“你不說我還冇想到這茬,你們是曉得的,我家老幺身子骨弱,全部夏季不發熱咳嗽的折騰幾次就像過了個假冬似的,不過打客歲起,還真就冇如何鬨過弊端,本年呀,甭管是感冒發熱咳嗽,一回都冇有。”
其彆人不乾了,他們不平。
再說菜站那邊,熱烈程度快趕上年集了,放眼望去,烏泱泱一片滿是人。明天菜站把供應少量平菇的動靜一放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連市裡都有人曉得這茬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