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慧安起的有些晚,待到福德院時二夫人和三夫人早已存候散去,定國夫人見慧安麵色不好,便蹙眉道:“昨兒你也受了累,一兩日不來存候也不打緊,怎不好好歇歇。”

慧安聽劉婆子這般說,目光便掃過她身後的幾位低著頭的婆子,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你為何毒害我卓哥兒,卓哥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放過你!”

劉婆子的話尚未說完,冬兒卻已是懶得再聽她們滿嘴的強辯,上前兩步行至矮席前,竟是二話不說一腳上去將矮桌給踢了個底朝天,頓時那滿桌的吃食便嘩嘩啦啦地碎了一地,油湯流的四周都是,一股肉食的香氣混著精純的酒香四溢了起來。

冬兒環顧了下見廚房的各個角落都堆滿了食材,亂七八糟地,有些菜葉已散出來被踩爛,另有些雞鴨隻被剔了胸脯上的嫩肉,便被丟在了放臟汙之物的竹簍子裡,顯是不要了。

冬兒帶著寒兒到了門外,隻見大廚房中婆子們早已擺開了席麵,雞鴨魚肉擺了一攤子,正吃的滿嘴流油,那劉婆子笑得好不對勁,正號召眾婆子們吃酒,而灶上各院主子的吃食隻兩三個粗使丫環看顧著。

慧安聽劉婆子竟還敢抵賴,竟還自恃勞苦功高衝她甩起臉來,不覺冷聲道:“錯在那裡?哼,好,今兒我便好好問問你,你且說說冬兒為何會砸了大廚房,便是砸了又如何?”

袁媽媽聽慧安這般說便笑了起來,道:“早聽聞少奶奶馴良又聰明,今兒算是見著了。”

劉婆子聽冬兒這般說心便一慌,她是深知關元鶴的脾氣的,如果觸怒了這位祖宗,那纔不會顧念甚麼幾輩子的臉麵,彆說她們這些人,便是她們的老子,男人,祖宗三代也能連根拔起。

慧安聞言便笑,和袁媽媽說了那花的來源,袁媽媽便道:“怨不得瞧著都雅,原是他鄉的吉利之花,隻是奴婢倒似在甚麼處所見著過普通……既是吉利之花,卻也定然能給少奶奶和爺帶來福運,少奶奶早日為爺誕下子嗣,老太君便也歡暢了。”

慧安出去便隻寒兒一個丫頭服侍著,見屋中安排都極其陳腐了,又充滿著一股藥味,清冷的緊,不覺便抿了抿唇。而那邊寒兒正謹慎地用手背試著雞湯的溫度給蓉姨娘喂,慧安見寒兒服侍的極其殷勤,不覺盯著她瞧了瞧,笑道:“這丫頭倒是工緻衷心。”

慧安點點頭,便聽蓉姨娘道:“這孩子心眼實,隻鞋麵卻做的極好,來日也叫她給少奶奶您做幾雙送疇昔,少奶奶喜好甚麼花腔子一會子叫冬兒女人交代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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