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馬場本就是皇家馬場,每年逢春秋兩季,大輝在馬場上便常有蹴鞠,跑馬等比賽,上至天子,文武百官,下至貴界後輩,宮妃貴女們多有來此比賽玩耍的。
本日撫玩嘉會,男女分席而坐,因百官隨賢康帝容後纔到,故而東邊的席案空出極多,隻稀稀落落地坐著數個未曾了局玩耍地少爺,而西麵供女眷們撫玩的台上,卻已坐了很多人,打眼一望已是錦緞刺目,環翠耀目,世人正三五一處地聊著天。
慧安瞧了眼那邊就挪開了目光,扶著崔氏的手向撫玩台走,撫玩台上鋪著紅絨地毯,掛著金繪綵緞,最高處自是為兩位天子及妃嬪設置的龍台,龍椅龍案後明黃的旗號頂風飄展。
崔氏這話雖是指責慧安,但言語間卻儘是偏袒,大事化小,必然汝陽縣主比慧安的身份要高貴的多。汝陽縣主和崔氏同出一族,崔氏這些年又和皇後走的近,現在能替慧安說話倒是叫慧放心中一詫。
慧安倒不想崔氏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聞言有些駭怪地瞧著她,崔氏倒是點頭一笑,又道:“你定覺著我不是甚麼好人,隻你站在我的態度上想想,我不過是想為後代多考慮些罷了……我在閨中時雖是家道中落,但卻也不愁吃用,是母親手中的寶,嫁過來給你父親做續絃,一下子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免有些不適應,和三爺也鬨了兩次不鎮靜,當時老太君身子也不大好,老爺便叫二夫人帶著三爺,冇兩年三爺便偷偷離府跑去了南邊,再返來已是三年後,我承認對他不能視為己出,但是換做是彆人也一定能比我做的好。起碼這麼些來我也從未曾給他下過絆子,算計使壞,未曾苛待半分。你嫁出去,對我多有不敬,我也未曾使過甚麼陰損招數。不管你信不信,你大婚當日跑去棋風院大鬨的…。雖是我的人,但送去梅園的那燕窩卻絕非是我所為。”
本身雖是不算恭敬她,但是自進府卻也從未算計過她,當初害的崔氏禁足也不過是適時的反擊罷了,故而慧安不以為崔氏說了這些話她便該戴德戴德,她隻是抿了抿唇,並未吭聲。
“公主,娘娘不叫您亂跑,等會陛下和娘娘可就到了啊!”
入太仆寺,插手選吏之事慧安從未和方嬤嬤提起過,定國夫人那邊也是夜宴那晚關元鶴去勸說的,慧安不知他和定國夫人是如何說的,總之對此事定國夫人這些日一向未曾多言。方嬤嬤起初見關元鶴在棋風院為慧安專門購置了藥房便對此事多有唸叨,現在得知慧安竟是要插手選吏,更是不認同,連日來慧安覺著本身的耳朵都被她念出了老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