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眉宇微動盯向關元鶴,半響才道:“你是說皇後不育是皇上成心所為?”
關元鶴便點頭,道:“對此我一向存有狐疑,便著力刺探了下,邇來倒真被佟妃娘娘查出了端倪。暮年皇後得專寵之時皇上曾為其大修承恩宮,專門修造了沐浴的鳳藻池。皇後沐浴時喜好將鮮花花瓣灑在湯水中,常常沐浴都令宮女到禦花圃中采摘鮮花,隻是夏季百花乾枯,便冇法滿足她這一愛好。故而皇上為討其歡心,特地為其遴選了三十八蒔花,摘其花瓣用特彆體例製成乾花,每到其沐浴時,拋灑乾花入水,這些乾花顛末措置,浸水便能和鮮花普通鮮潤,並且花香也比鮮花來的耐久好聞,暗香撲鼻,皇後非常喜好,每次沐浴都用這類乾花熏水。”
慧放心一緊,卻還是有些不明白太子已經是儲君了,關元鶴如何就那麼必定太子不是皇上屬意的帝王之選。她想著,不覺昂首道:“你是說太子是皇上成心立的靶子?不能吧……”
隻是這兩年太子的權勢更加大了,職位也日趨安定,淳王又不甘落敗,更加變本加厲地拆東宮的台,李雲昶雖說在朝廷上也有些賢名,但到底不能和東宮及淳王相提並論,便是娶了個好王妃,對其多有助益,但以後的路卻也一定好走,何故便叫關元鶴如此輕鬆歡暢?
皇上不但恩寵太子,晉升了其生母的職位,並且對皇後也更加恭敬,對崔氏一族也見刻薄。華國夫人過世,崔明達本丁憂在家,但是他隻守製了兩年,皇上便奪情令他重擔了工部尚書一職,還加封其為太子太傅,恩寵尤勝疇前。慧安本覺得皇上這是禮遇太子,現在瞧著卻不然。既是恨,那裡有那麼輕易消弭的?太子是皇後的養子,好處和崔氏綁在一起,皇上又如何能夠至心屬意太子即位呢?
但是皇上對顧家的禮遇卻還在,顧家子嗣富強,為官者也頗多,又是簪纓世家,在大輝的影響力也不容低估。並且前朝時曾有得道高僧給顧家看過風水,說顧家祖宅乃是風水寶地,尤利子嗣,旺族女。恰當時有一顧氏女子一胎生養了三個男嬰,並且皆贍養成人了,自那以後大輝便有傳言,說襄陽顧氏女能生養,易出男丁。故而顧氏女向來難求,嫁入朱門望族,公侯伯府的不知凡幾,隻這就不容小覷。
慧安聽關元鶴說的必定,心中微疑,“你安曉得?”
極少見關元鶴如此情感外露,慧安渾沌的腦筋不覺為之一清,唇角也挑了起來,她微微撐起家子笑著瞧向關元鶴,道:“有甚麼功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