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方嬤嬤叫人去尋沈童,隻是沈童趕去寧王府時他們已經分開,慧安倒是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今兒回府卻不成想沈童竟還在關府中侯著,瞧著她和關元鶴兩人一騎好好地返來,這纔算是放了心,倉促回了沈府。
童氏便點頭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曉得不是那汪家大蜜斯的錯,她也是個不幸人……那姑孃舅母也見過,模樣出挑,行事也沉穩。成國公府雖說是式微了,但配我們這類人家卻也門當戶對……舅母隻是覺著那汪蜜斯的性子過分剛硬,行事過火了些……”
慧安聞言便也不料外,笑著拉了童氏的手,道:“舅母倒是多慮了,像彆個書香家世也就罷了,我們這武將流派,娶媳婦自是要剛硬些的好,不說彆人,舅母當年不也是巾幗英傑,還曾上陣殺敵,英姿颯爽,現現在怎還拘泥起這個來了?再來,二哥哥是次子,將來孃舅的家業都是要大哥哥秉承的,大嫂性子寬和,辦事沉穩些倒是應當,二嫂嫂依安娘看,還是性子硬氣一些的好,將來也能攙扶著二哥哥彆的打下家業來,二哥哥又是武將,隻怕也不喜那文文弱弱冇一點骨氣的。汪姐姐現在已經十七,剛好出了孝期,這嫁奩甚麼的都是早早都購置好了的,如果現在訂了親,不消舅母您催,國公夫人便緊趕著要將女兒嫁過來,說不定來歲這時候舅母您便能抱上大胖孫子了呢。”
薑嬤嬤見她麵色不好,便勸道:“老太君但是又想不開了?”
慧安因他的話,心中微安,本想著和他一起先去福德院請罪,無法一夜折騰,夏季的衣裳又薄弱愛起褶皺,她身上的衣裳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去,這才狠狠地剜了關元鶴兩眼,自回了棋風院。
方嬤嬤聞言瞪大了眼睛,倒是不知該說慧安些甚麼好了,半響才怒聲道:“少奶奶這……怎還破罐子破摔了!少奶奶是不曉得名聲對女子有多首要……”
童氏聞言卻麵帶憂愁,蹙了眉,慧安見此問道:“舅母但是覺著那汪姐姐被人退過親?”
如果冇有昨夜的事,定國夫人開了口,此事已是不好推委,更何況現下。如果由著關元鶴替她擋了這事,定國夫人隻怕會更加覺著她不懂事了。
起初她擔憂這孫兒一輩子不開竅,現在好不輕易盼著他娶了親,又瞧著他疼媳婦,到底鬆了一口氣,誰知這還冇兩日倒是又因他寵的過分,又提起心來。
經昨夜一場鬨騰,兩人一前一後出府,定國夫人怎能不被轟動?慧安雖是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不在乎嫉婦的名聲,但是到底還是怕定國夫人因昨夜的事而指責她,架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