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一番行動,慧安身上的單衣已被掙地微散,這般拉伸動手臂,那小臂便自衣袖中露了出來,其上鮮明留著一個淺淺的淤青印痕,雖是已經變淡,卻還是能瞧清那五指鉗製留下的陳跡。
屋中慧安聽著外頭方嬤嬤的腳步聲,心中實在難受,想著因本身之故累的方嬤嬤受累,心中也更加歉疚起來。複又想起方纔的事來,她想來想去,倒是漸漸溫馨了下來,又將方纔關元鶴的態度和話語想了一遍,再想著他常日對她的好,冇了方纔那股暴躁,倒覺著本日鬨成這般,也實在不能全怨關元鶴。另有他雖說是出了府,可最後那話卻帶著清楚的安慰和無法,萬不似生了她的氣,或是狐疑於她會有的反應。
關元鶴吐出的話語便響在耳邊,他溫熱的呼吸就噴吐在麵上,慧安卻覺渾身發冷,半響才道:“當日我從明妃宮中出來,被他堵住,我不欲理他,故而才被他抓了手臂,後又提及你,他便甩袖而去,隻是如此,再無彆的。”
慧安想著,聽著外頭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伴著這份溫馨,心中倒是安寧了很多,隻想著關元鶴就這麼出了府,慧安到底有些心鬱。
不知為何,慧安便再次想起了那次宮中她落水的事,內心的涼意便又深了幾分。她一麵奮力掙紮起來,一麵冷聲道:“你如何能這麼冷心冷情!到底雲mm是在關府長大的,也是被你庇護多年的人,你現在瞧她有效,便想也不想就將她推了出去,還如此的理直氣壯!你如何能如許,來日如果需求,你是不是也能夠將我推出去?還是起初你將她接進府時便存了這等心機,便是想留著她用這美人計的!”
這印記恰是當日李雲昶留下的,這幾日她常常揹著關元鶴塗抹藥膏,謹慎袒護,目睹這印痕已是要消下去了,卻不想竟在現在叫他瞧見了!
慧安被關元鶴的行動嚇了一跳,見他目光熾熱,跳動著肝火直盯著她的手臂瞧,她本能望去,那入目標淡印當即便令她身子一顫。
瞧慧安神情不對,關元鶴的話便斷了,眉頭更加緊蹙了起來,他還冇來得及再言,慧安已是俄然發力擺脫了被他抓著的手,將手壓上他的胸膛冒死地推了起來,口中更是怒道:“你既嫌我不敷賢能淑德,便自去尋那好的,我本就是這麼個剛硬不恭的,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