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夫人這纔回神,笑著道:“左不過也就是這一兩年的活頭了,能有甚麼不成思不成想的。”

方嬤嬤給她梳了個簡練風雅的流雲髻,前頭額發全都梳了上去,額間繫著一塊銀鏈翡翠滴淚墜兒,那額間的淚型翡翠清透地如一汪滴在荷葉上的雨珠。發中吊著鑲藍寶石的步搖,綴著一副貓眼玉石耳墜,隻右手上套了個成色極好的羊脂玉鐲,又化了淡妝,更加映的唇紅麪粉,端倪素淨,似極了一朵嬌俏俏盛開在一捧綠色荷葉中的美睡蓮。

定國夫人聞言便又是一歎,半響才昂首又問道:“我將才聽薑嬤嬤說你想叫錦奴媳婦就勢接掌了府中中饋卻被錦奴那孩子擋了?”  關白澤便麵色一黯,道:“母親都曉得了,那混小子早便一心要離府另過,他這些年多在外頭,和兄弟們本就不親厚,兒子這也是……”

慧安聞言挑眉,高低打量了關元鶴兩眼,一身亮眼的色彩將他本就俊美的五官映的更見張揚,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清貴之氣也更加彰顯出來。慧安不覺抿唇點頭,接著用一樣的口氣和目光回他道:“爺穿這寶藍色卻也不錯。”

關元鶴見她目光晶亮亮,隱含著戲謔,不覺發笑,道:“我向來不喜穿亮色衣裳,今兒這般和你這一身倒也相稱。一會另有的忙,快些用膳吧。”

薑嬤嬤聞言拿帕子壓了壓眼角,這才上前道:“老太君且莫說這話,叫老奴聽了心中不舒坦。老太君既知三少爺是個最重情的,便也該曉得縱使有了三少奶奶,那也是不能替代了您了,您便是為了三少爺也是要好好愛重本身的身子纔是,三少奶奶家中已冇了長輩,這將來她為您添了重孫,還得您多看顧教誨著呢。”

定國夫人見關白澤麵色龐大,冇再說下去,便沉吟一聲,介麵道:“錦奴的心機也不是一兩日了,那孩子倔,早已盤算了主張隻怕勸也勸不返來,攔也攔不住。他情願另過便另過吧,到底這些年是你虧欠了這孩子。我也曉得你的心機,一來錦奴到底是你的嫡宗子,這府中論理也是該他媳婦籌劃著的,再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是擔憂錦奴性子冷,怕將來他再不保全卓哥兒幾個。想著叫他那媳婦早日接掌了中饋,如許也能多留他兩年,在一處過的時候久了,便是吵喧華鬨也能生出些情分來。待得將來真分了家,就是想掰扯也掰扯不開了,就算錦奴心腸硬,安娘那孩子也會多勸著些。這事今兒既錦奴推了,等來日安娘過來,我和她說便是,安娘這孩子懂事,想來會諒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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