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瞪了慧安一眼,這才道:“另有衣衫票據,方嬤嬤快拿給這丫頭。”
大輝的女人一經訂婚期,男女兩人按風俗是不能再見麵的,慧安想著在雁州的事又被景心用調侃的目光盯著,臉頰就紅了起來,兩人免不了又笑鬨了一場,接著文景心才從懷中摸出一個鼓鼓的荷包來,推給慧安,道:“這是我二哥哥離京時拿給我的,叫我在你出嫁時給了添妝的。”
慧安和文景心久不得見,自是免不了在車中一番笑鬨,待到了院中,下了車慧安見小丫頭們正將行李往屋中和庫房歸整,便想著汪楊鬆拜托她帶返來的東西,叮嚀夏兒道:“你親身走一趟,將汪公子托我帶返來的東西送去國公府,就說我來日再疇昔給公國夫人存候。”
文景心便點頭,道:“你放心吧,二哥哥甚麼都不瞞二嫂的,當年那賭局的事兒二嫂也是曉得的,這也是二嫂的意義。”
童氏說著衝方嬤嬤瞧了一眼,方嬤嬤便遞給了慧安一個冊子,慧安看了一番,隻瞧見上麵擺列著四時衣裳,古玩書畫,珍寶擺件兒,床被鋪蓋等竟厚厚的翻不完,慧安便張了張嘴,半響才一臉心疼的道:“這還不得給侯府搬空了去!”
文景心聞言便偏開了目光,接著才道:“是啊,世事那裡能是任誰都能推測的。那年景國公府產生那等慘事,族裡的旁支個個都來鬨著要分炊,常日裡走的近的也都少了些親熱,汪大女人那年適值及笄,眼瞧著都到了迎娶的日子,誰知卻俄然出了端門之事。國公夫人本是想著女兒遲誤不得,親身去的永濟伯府,欲讓大女人趁著熱孝嫁疇昔,誰知永濟伯府卻推三阻四。待汪二公子方纔參軍分開,冇兩個月這婚事倒是被退了,汪大女人常日裡瞧著是個嬌弱的,冇承想遇事兒卻也是個剛硬了,被退了親竟是不哭不鬨,翌日倒是親身帶著下人開了庫房將當初永濟伯府的聘禮儘數都抬了歸去,就堵在了伯府門口,然後二話冇說揚長而去,倒是叫永濟伯羞得老臉冇地兒放。隻這事卻也叫國公夫人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傳聞還決計的瞞著汪二公子,也是恐怕他在前頭聽了信兒,這再上疆場不要命的拚。現在汪大女人眼瞧著也都快十八了,這婚事卻還是拖著……”
不幸兮兮的瞧著方嬤嬤,她滿臉祈求地雙手合十作揖道:“乳孃繞過安娘吧,現在已被養的麵色再好不過了,這東西能不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