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有的是機遇,相公再不走,怕是他們該等急了。”
回了府,宋子恒雙手捧著聖旨在岸上擺好,又帶著世人磕了頭,器重程度堪比祖宗牌位。
之於宋子恒,實在有跡可循,能看得出他很謹慎,從不在外人跟前露麵,連鄰居都隻曉得有一個曾公子與宋家交好,卻不知另有個“表少爺”,可見於衡遠行跡有多隱蔽。
“爹孃說大哥已經和嶽父解纜了,現在家裡無人顧問,二哥便歸去了。”
蘇婉冷靜為他點了個讚,笑問:“相公何出此言?”
宋子恒也若無其事的收回視野,笑道:“劉媽說這個還為時過早。”
一家人剛坐回馬車,大牛便來到車外道:“老爺,夫人,方纔驛差交給小的幾封手劄。”
“是。”劉媽回聲,轉頭便指了個丫環去灶房打兩盆水來。
寫這封信來,也是風俗性依靠三兒子和三兒媳婦,如果說真等候他們伉儷給遠在故鄉的侄女選個貴婿,倒還真冇有。
見他不欲多說的模樣,蘇婉倒也冇提,朝宋良辰伸手:“乖,拿封信給我。”
宋子恒翻開門出去了,劉媽恭敬的道:“老爺慢走。”而後又進了屋,提示蘇婉:“夫人,今兒大喜的日子,是不是給下人發些賞錢?”
本就不樂意他們靠這麼近的宋良辰,將眼睛瞪得老邁,滿臉控告的盯著宋子恒。
宋子恒點頭:“衡遠兄在信裡說子恒三歲了,他冇法參加道賀,便尋了些禮品送過來。”
宋子恒忙朝京裡的方位拱手:“微臣不敢當賢人如此盛讚。”
宋子恒輕柔的給蘇婉擦潔淨臉,黛眉紅唇和臉上的紅暈俱被洗去,暴露張全然清麗的臉,宋子恒卻有些遺憾:“娘子可貴盛裝打扮,我卻不能好好賞識。”
正在說話間,馬車在知州府門前停下,大牛恭敬的聲音從外邊傳來:“老爺,夫人,到了。”
宋良辰自個兒看不到,捧著小臉甜美蜜的笑了,還目光暗帶挑釁意味的看了宋子恒一眼。
說話間,已經進了屋,宋子恒還要去應酬,便冇換衣服,蘇婉一進屋便有劉媽有眼色的上前給她將衣裳脫下來,謹慎翼翼的疊好放在一旁:“洗衣裳的婆子怕手上冇個輕重,夫人的命服草率不得,先放一旁,老奴有空再洗。”
蘇婉恍然大悟:“難怪於公子這回能送信過來。”
宋子恒雙手捧過聖旨,伏地叩首膜拜,做足了禮,這纔起來,公公親身扶了一把,笑吟吟的道:“宋大人好久不見,風采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