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用飯的時候,我跟他說你在學針線活,為了要親手給他做衣服,三哥聽完神采很古怪啊,莫非你冇跟他說這事嗎?”
“不會啊,他曉得我在學針線。”蘇婉挑眉,又問,“他當時甚麼神采?”
蘇婉設想不出來宋子恒做這些神采的模樣,也點頭道:“估計是想到了彆的事,讀書人總有些不一樣。”
“倒也尚可,隻是娘子偶然候便做,切莫是以著累。”
蘇婉就在中間一眨不眨的看著。
作為很好的融入了宋家的一分子,這類個人活動蘇婉當然不會缺席,自前次聽她說過飯後不宜當即沐浴,宋子恒每日也會花上半個時候陪家人院中閒談,他是孩子王,上至兩個已經算得上家中勞動力的大侄子,下至三妞三娃,都喜好圍在他跟前聽他說話,他自幼好讀書,也不範圍於聖賢書,各種雜談、紀行都看,書中所講之事信手拈來,用詞淺近又風趣,不但是幾個半大的孩子,就連蘇婉也聽得垂垂入迷。
蘇婉微微點頭:“免得了。”
不過宋小妹的話歪打正著的提示了蘇婉,她想做件衣服出來還不知要比及猴年馬月,但是有些福利還是能夠提早支取的。因而這天早晨,宋子恒按例在書房讀書,蘇婉卻拍門而入,揚了揚手中的布:“時候尚早,我想做做針線,不知相公可否移步到寢房?房內也有桌椅,並無毛病相公看書。”
宋子恒放下書,嘴角已噙滿笑意,“回房看書尚可,隻是油燈暗淡,娘半夜間做多了針線,於雙眼無益。”
需求蘇婉做的事非常有限,打掃衛生,洗幾件衣服,做飯的時候在宋小妹中間打打動手,其他時候她都閒得發慌,現在一門心機放在練女紅之上,倒是不感覺無聊了。蘇婉學的不算快,她原就不是手巧之人,對這也算不上多感興趣,現在不過是新奇感作怪,一天練下來,針腳倒是整齊了很多,雖稱不上精密,但起碼不會再紮到本技藝了。
蘇婉在井邊把菜洗好端進廚房,宋小妹已經升起了火在洗鍋了,見她出去,笑道:“我發明三哥明天有些奇特呢。”
“在家無聊,不如做做針線打發時候。”
但是蘇婉很有成績感,她現在能縫釦子,今後就會做衣服,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需一步一步來,以是宋小妹拿了塊破布給她練手,她也冇定見,興趣勃勃的穿了根線,遵循宋教員的叮嚀先“打根本”。
飯後,宋家人搬了長凳坐在院中談天吹風,夏夜的月光清澈,不消點燈也能將屋內照得亮堂,大師也就不消為省那點油燈早早的洗漱上床了,再說氣候熱,這麼早回房也覺悶熱,不如一家人在院中乘涼來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