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不過一個時候,裡裡外外都已經打掃潔淨了,該洗濯的都洗濯了一遍,地都掃的一塵不染,隻是床和箱櫃還未曬乾,放不了東西,行李被褥便冇體例清算了,蘇太太看著外邊好天氣道:“我瞧著明兒太陽不會比本日差,天氣還好,倒不如把被褥拆洗了晾在院裡曬,明日再曬一天,保管睡時熱烘烘的。”
“隻可惜我雖也在縣裡進學,然我們書院並不招剛開蒙的門生,我也不知縣上哪些夫子情願收門生,本日本該替侄子們在縣裡刺探一二,然下午將屋子打掃潔淨了,我與娘子怕是就要家去,實在冇這個時候,便想請嶽父嶽母代為刺探一二。”
“那你們便歸去罷,這兒我幫著照看,晚間將被褥收進屋裡,我自會替你們鎖好門,明日一早叫大牛給你們送來便是。”
宋子恒笑道:“隻是要勞煩嶽父嶽母操心探聽了。”
蘇太太笑得眼不見鼻,“無妨,小綠自來就是跟著婉婉的,與我倒冇多大抵緊,子恒不嫌棄就好。”
宋子恒告了罪,這才道:“我那三個侄子年紀不小了,之前都由娘子教著認字,現在娘子隨我到縣裡來,便發起帶他們幾個也到縣裡進學,嶽父嶽母也曉得,昨日我爹買了近百畝地,等著開春便都種上葡萄,本年家中想來必然甚是繁忙,把侄子們帶到縣裡進學,比之他們去鎮長進學還每日要接送便當很多,是以爹孃也同意了。”
牛車上,蘇婉戳了戳宋子恒的背:“相公。”
蘇老爹道:“半子固然放心便是,我在縣裡幾十年,雖常日不與那些個讀書人打交道,但是誰有無真材實料,卻瞞不過我,定替你家侄子選個真正的嚴師。”
許是餓得狠了,蘇老爹也不拉著宋子恒酬酢,隻叫丫環端了飯來,直接用餐。吃完飯,飯桌撤下,丫環又上了茶來,宋子恒捧著茶漸漸答覆蘇太太的題目,大抵就是院子可還對勁,選了哪一間,另有甚麼器具需求添置的,滿足了丈母孃的獵奇和擔憂,宋子恒才悠悠道:“嶽父嶽母,子恒這裡倒有一事想求。”
“我娘剛纔那番話,相公是不是早就推測了?”
宋子恒早曉得他娘子偶然哄起人來叫人分不清真假,也不被騙,輕笑一聲便過了,蘇婉笑鬨了一陣,掩嘴打了個哈欠,眨了眨出現淚珠的眼睛,將頭靠在宋子恒背上道:“我睡會兒,相公好好趕車。”
“如此一來也太馳驅了。”
宋子恒深深的作了一揖:“如此一來,子恒除了感激不儘,也不知作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