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說便是冤枉妾身了,本就是誇你,竟被你曲解至此,妾身的心好痛。”蘇婉本欲捂著心口,來一番情真意切的演出,轉念一想她演出得再活潑,前頭的人也看不到,乾脆不華侈精力了。
“你不說我也曉得,他們那寫在臉上的心機,如何瞞得過有一副七竅小巧心肝的宋才子。”
宋子恒忙點頭:“怎敢光駕嶽母脫手?嶽父大人借我小我手便也忙得過來。”
宋子恒點頭:“恰是,明日一早帶侄子們一道過來,因著牛車被我趕了來,本日若不趕歸去,家中便冇法趕路了。”
宋子恒卻道:“如此甚好,但是現在入夜的早,這會兒我與娘子正該上路了,若再晚些,怕是要爭光到家。”
宋子恒聽得這話一點都不驚奇,乃至早就推測了,嶽父母想要娘子來縣裡,天然不是叫她來刻苦顧問人的,他實在早等著這番話,若嶽母不說,他怕是也要主動提及,現在他自個兒也甚是不捨,倒是嶽母一片慈母心腸。宋子恒心中忖道,麵上卻儘是感激:“嶽母如此安排,子恒自是感激不已,又怎會不肯?隻是把小綠給娘子,就怕嶽母身邊冇有效著趁手的人了。”
“娘子這話叫我好生迷惑,聽語氣像是誇獎,如何用詞倒像是抱怨我心機深沉?”
宋子恒並未轉頭,隻道:“娘子想說甚麼?”
蘇老爹道:“半子固然放心便是,我在縣裡幾十年,雖常日不與那些個讀書人打交道,但是誰有無真材實料,卻瞞不過我,定替你家侄子選個真正的嚴師。”
蘇太太卻笑眯眯的道:“無妨,恰好我閒來無事,去瞧瞧你們購置屋子,如有那不當的,也能給你們指導一二。”
蘇太過分來確切冇脫手,隻蘇婉幾人在打掃屋子,她則四周看了看,記下了些這邊缺的物件,正在內心揣摩哪些家中閒置的,先送了來,家中冇有的,明兒便叫仆人去買了送過來,他們小伉儷不懂,這些物件少了可不可。
“那你們便歸去罷,這兒我幫著照看,晚間將被褥收進屋裡,我自會替你們鎖好門,明日一早叫大牛給你們送來便是。”
目送宋子恒與蘇婉分開,蘇太太回院子裡便更歡暢了,不但叫小紅小綠拆洗了被褥,自個兒還親身脫手,將蘇婉他們的衣物都晾在竹竿上曬了,幾人都在院裡進收支出的繁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