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這纔給他解釋道:“下午我無事,與小綠去了趟酒鋪,路過一間鐵鋪子,見著這東西希奇,便出來問了問,不問不曉得,這是南邊傳過來的,叫甚打甂爐,連知縣夫人都愛吃這個,我想著官家太太麼,見多識廣,她們愛的東西哪有差的?固然這玩意兒貴,但還是買了來,倒冇買虧,今後請爹孃也吃一回官家太太們愛吃的玩意兒。”
這是委宛的提示蘇婉找些針線活給她乾了,自家蜜斯不會做針線,太太送她過來也有這個意義,以往住姑爺家,聽聞姑爺mm很會做這些,有她幫襯著,蜜斯拿不起針線倒不顯不出弊端,歸正都有人做,可現在他們搬出來了,凡是碰到些補綴上的事,總不能叫姑爺大男人拿針線吧?
“蜜斯說的甚麼話,老爺太太在,怎用蜜斯操心這些個。”
鍋裡正咕嚕嚕熬著濃骨湯,水加的足,也不怕費柴火,不斷地燒,這會兒已經燒掉一大半水了,剩下的湯呈奶紅色,香味飄滿全部院子,也不怪熊孩子摸到灶房來。蘇婉正在調醬料,她向來隻會吃火鍋,親身脫手還不可,親身試了好幾種蘸料,不錯的便都留下來,小碟子擺了一排。
蘇婉冇作聲,小綠曉得自家蜜斯不知柴米貴,怕她開高了價,忙道:“這麼個小玩意兒,頂多六百文錢。”都比她一個月人為貴了五十文,小綠感覺本身還價很刻薄。
蘇婉也曉得鐵匠娘子代價說誇大了,她自家都捨得打了用,又怎會要這麼高的造價?鍋具值得買,卻不值這個價,恰好聽得小綠一說,她臉上倒真有幾分躊躇:“照你這麼說,買下來確切太虧了……”
因看蘇婉尤帶著笑意,小綠也不怕,道:“不若蜜斯給我找點活乾,我一邊做活一邊與蜜斯說話兒。”
蘇婉笑,為人母親公然有操不完的心,想是現在發明女兒性子變了,蘇太太又擔憂她被丫環拿捏住,也不想想她女兒先前那性子,除非大變活人,再變哪能就有這麼大差異?也是他們一番愛女之心,內心頭本就冇把女兒想多壞,儘管把她往好裡想,以是現在纔會對她的竄改半點都不起疑。
小綠將裡裡外外打掃的乾清乾淨,也不過半刻鐘的事,她自來乾活敏捷,這些日子又在廚房熬煉出來了,之前對自家蜜斯另有幾分懼意,非常拘束,跟著蘇婉多次回孃家,小綠對她也垂垂放開了,聽人說嫁為人婦後女子脾氣多多極少會有變,蜜斯怕是嫁得快意郎君,伉儷恩愛,性子也變得平和了,現在小綠在蘇婉麵前總算放的開了些,忙完以後問蘇婉還要她做甚麼,蘇婉隻叫她搬兩條凳子到院裡來曬太陽,小綠遂搬了凳子來,蘇婉坐了,喊她坐下說說話,她卻隻點頭:“返來服侍蜜斯前,太太交代了,如果我敢在蜜斯麵前偷懶,就將我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