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宋老爹與張有財那頭已經止了話頭,全聽蘇婉在說,宋老爹眼睛不由墮入深思,他想到今後買賣越做越大,自家忙不過來,女後代婿是自家人,總比兩個兒媳婦見天兒想著塞孃家人來好些。聽蘇婉把話說完,宋老爹已經定了主張,隻摸索問:“我們去歲種了幾十畝地的葡萄,縱是請了幫工,也有些忙活不過來,倒是半子家兄弟多,常日農活想是不缺人,如果你們爹孃情願,不若半子就來我這兒幫襯些,現在家裡地兒大,你們也都住得下。”
宋母握著牌,眼皮也不抬的回道:“我天然不蒙你,縱是我們村家家戶戶都種上小半畝的葡萄,我親家那兒也是要收的,親家且說了,先前收我們的葡萄,代價給的未幾,一來是因著買賣剛做起來,還不曉得好歹,二來也是因為我們都是無本的買賣,如何我們都不虧,這回卻分歧,若你們肯多種些葡萄樹,為著這份辛苦,今後結了葡萄,每斤代價也會比先前貴上兩三倍,如許一來,半畝葡萄的出息,比我們幾畝地加起來還要多幾倍,還不遲誤我們自家種田,你說中不中?”
宋母手裡捏著錢,如何算賬都發明自家使不完這一千兩,且不提每半年另有紅利,這才發明自產業真是有錢人了,外頭鮮敞亮麗,裡頭家底也是足的,出個門說話都有底氣。自家的錢多到花不完,宋母再瞧著兩個大兒媳謹慎思算著子恒媳婦那些家底,就有些看不上了,她也不是生來就摳,若手頭有錢,誰不想每日喝酒吃肉,每天綾羅綢緞?之前是自家冇體例,子恒媳婦又不是個看得過眼的,能幫則幫,她厚著臉皮便受了,自家有錢了也不能指著人家手頭的,李氏常說子恒媳婦手裡餘裕,從指甲縫裡漏點出來給自家又不打緊,她聽著卻不是這個事理,人家手頭餘裕,是親家給的嫁奩厚,又不欠他們的,她看不過眼幫襯自家一把是情分,便是瞧得下去,每天拿嫁奩買肉買魚吃,睜眼看著他們連白米飯都吃不上,他們也冇甚個說她的。
宋母這才轉過彎來,點頭道:“子恒媳婦說得對,不然我還冇想到這茬,這點子錢我們還花得起,若我們自家買了葡萄釀不來,不得不向外請人手,卻又要被外人曉得釀酒的體例,這真真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