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恒親身送了幾個侄子外甥去縣裡,蘇婉懷著孕不便利,用不著她去縣裡照顧,宋母思來想去,還是怕其他兒媳婦對外孫不好,因著她執意幫襯外嫁的女兒這事,這些日子連向來聽話的老邁媳婦都沉默很多,雖冇言語,怕也是不滿的,她思來想去,讓大女兒去縣裡照顧孩子明顯不可,倒是小妹先前就在縣裡待了幾個月,甚為熟諳,這般再讓小妹疇昔,幾個媳婦也不好說甚麼。
蘇婉這番話說的標緻,宋小芬內心妥當,更加與蘇婉交心,拍著她的手背道:“我原未幾說這些,二嫂甚麼性子,弟妹想是一眼便能瞧出來,大嫂常日是再好不過,然往年苦過來的,最珍惜財帛不過,我聽娘常說弟妹倒是個手頭冇數的,這般卻不可,雖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可弟妹也冇得用自個兒的錢去補助不相乾的人,是不是?”
宋有福一腳踏進院子,聽了宋子恒的話便問:“甚麼事不好交代?”
蘇婉冇有跟宋小芬說太多,都是出嫁在外,孃家甚麼實在都是虛的,脾氣決定運氣,就是張氏李氏的孃家,不比宋小芬還差些?可她們在婆家的日子,過得不宋小芬要順心多了。但是脾氣這東西,本身不想改,縱是外人說破嘴皮子,也冇個甚用。蘇婉對著宋小妹都不會說這些,對宋小芬更是不提的。
宋子恒卻笑道:“大姐和姐夫在家多住幾日罷,趕明兒我們去姐夫家拜年時再一道歸去。”
宋子恒便向他二哥解釋了一遍,末端道:“彆個都還好,咱家自是不會虐待的大姐和姐夫的,就怕姐夫的兄弟不樂意姐夫幫襯這邊。”
這類景象,一向到弟妹嫁進門才改良了,弟弟結婚時她帶著孩子回孃家住了兩日,內心甚是歡暢,她比弟弟冇大兩歲,但是作為家中長女,爹孃當時顧不上弟弟,便由她一手帶著,用飯睡覺都她哄著,目睹著懵懂的小娃娃長大成人,變得這般優良,宋小芬內心頭除了高傲,更有欣喜,都說長姐如母,在自個兒一手帶大的弟弟跟前,她是真有些母性的,得知弟弟要結婚時,她便喜不自勝,前一天便趕回孃家幫襯著,住了兩日,直到結婚第二日,親眼瞧過了弟妹,看著她給爹孃敬了茶,本身這才帶著兒子家去。不過當時她來去倉促,統共就跟弟妹打了個照麵,瞧著弟妹穿戴打扮不像她們,城裡出來的女人看著就鮮敞亮麗,她內心頭存了幾分靠近,卻冇好好說上兩句話,倉促回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