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恒直接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身子熾熱的,底下也緊緊貼著她,一動,就抵在了她的小腹上。蘇婉曉得,他們結婚不長,自宋子恒開葷到現在也就堪堪一年,還屬於新婚燕爾的階段,宋子恒素了大半個月,剛從省裡返來就想了,隻是她做出一幅累的模樣,他便自個兒忍了,想是惦記取酒菜擺完,也送完了絡繹不斷來探親的遠房親戚們,再過一兩日她就能閒下來了,到時養足了精力,夜間睡覺時可不得任他為所欲為?
設法天然是好的,宋子恒做人細心,做事也不毛躁,連床底下都有掃到,再打了水絞了抹布抹了遍屋子,連蘇婉的妝盒也冇錯過,裡裡外外抹潔淨了,卻見著裂縫處夾了個東西,宋子恒怕是甚麼要緊了,吃力量扣了出來,放在手心看了一眼,圓圓的,帶了些藥味,他曉得娘子常日都吃回春堂的藥丸,說是滋補身子,他瞧著卻冇甚個用,吃了這很多,娘子身子也冇見有反應,隻是他怕娘子多想,便冇有說這些。
宋母冇有不擔憂孫子,隻是吃的鹽多到底比兩個大兒媳更有見地,她是養出了個舉人兒子的,兒子當年讀書時不消人盯著,一偶然候便拿了本書在看,這纔是真恰好學之人,此次來家做客的徐舉人聽聞弟妹說每晚睡前還要看好久的書纔會熄燈,如果冇人盯著就不看書,他們可還能這般年青就考上舉人?是以宋母不曉得兒媳的擔憂,曉得了大抵也就笑罵一句冇見地的,幾個孩子隨了他們小叔,萬不會冇人緊著就不肯長進。宋母巴不得子恒媳婦先彆回縣裡,起碼等子恒把動靜帶返來再說,有她在幫著聽一聽,自個兒也好鑒定徐家到底是不是小妹的良配。且宋母感覺蘇婉大略也是因著這個纔沒急著回縣裡,她與小妹豪情好,不親身聽著怕是放心不下呢。
蘇婉心知宋子恒的愁悶,也不怕他這會兒亂來,還笑道:“相公可要儘快返來纔是。”
隻是到了徐家,宋子恒才放心下來,本來徐永方常日都在縣裡住,他租了個院子,開書院講課,他兄嫂在故鄉走不開,隻隔幾個月送了糧食去縣裡,他常日便請了個婆子給本身與門生們做飯,如此開了幾年的私塾,又加上兄嫂乾活的錢,才堪堪湊夠了趕考的用度,隻是來歲再冇錢進京測驗了,徐永方籌算再等三年湊夠了錢再去,私塾再不能斷,他現在是舉人,還是這屆秋闈最年青的舉人,去鹿鳴會前知縣便嘉獎過他,隻怕縣裡都傳遍了,有著這個名聲,情願送孩子來他這兒學習的人隻怕很多,他將私塾擴大一倍,三年後本身便能賺夠進京的錢,如此也能讓兄嫂歇下來,不比再這麼累做活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