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普通隻吃肉不虧損。”張廣興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沈方鶴擺上碗筷,回屋拿出酒又擺上一盤花生米。張廣興喝一口酒,嚼了一粒花生米,眯著眼睛道:“香,沈郎中,看在酒的份上你和侯孀婦的事我就不計算了。”

沈方鶴假裝醉了,眼睛斜視著張廣興撇嘴道:“莫非你也像朱裁縫一樣中看不頂用?”

“有種,他又去那裡?”

“你這老兒一點虧都吃不得。”

“沈郎中醫館中有砒霜嗎?”

這叫甚麼話!

“沈郎中,你屁股掉鍋裡了?這麼香?”張廣興大踏步走進了沈家醫館。

“龍知縣現在那邊?”

“冇人曉得。”

傳聞江柳兒行刑前幾次說著朱裁縫不是男人,莫非朱裁縫……?沈方鶴想到此處內心驀地跳出來一個字眼:寺人。對!朱裁縫必定是寺人。看來皇上為那件事冇少操心呀!

“你喝上二兩就能看到龍知縣了。”

“老張呀,你說你一把年紀了還惦記侯孀婦,是不是想得個便宜兒子?”

張廣興用筷子點著沈方鶴笑道:“你這老不端莊的,我這把年紀了吃它另有啥用,就是偶爾去她那邊也隻是說說話罷了。”

“哈!我的起碼還能看,他的可看不……”說到這裡張廣興似驀地驚覺,開口不語,隻顧低頭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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