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鶴皺了皺眉，靠近竹椅旁開口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沈方鶴感激地點點頭，走出門迎上了齊青陽。
“你要去焦小莊看看？”
沈方鶴本不想聽練海棠說甚麼家常瑣事，但想起海棠前天提及的事情，耐著性子聽練海棠說下去，看看這姐妹倆到底誰是誰非。
郭南平一愣，隨即又堆起了笑容：“夫人，還是我陪著你吧，萬一……”
一語驚醒夢中人，沈方鶴回想老男人的一舉一動、聲態形表，還真不如何像個男人，特彆是兩次給他看病治傷時聞到他身上的那種特彆味道。
“呸！”嚴讌兒狠狠地啐了沈方鶴一口，“誰跟你說焦大寶的，我在說那老男人。”
“那姓霽的話可托嗎？”
沈方鶴插嘴道：“以是你就氣病了。”
沈方鶴點點頭，目光從練海棠花一樣的臉龐上移到窗外，床外陽光正濃，那暗影裡有一株海棠開得正紅，一隻蝶兒翩翩飛舞，剛落在花蕊中，又有一隻尾隨而來，在花朵上不斷地扇動著蝶翼……
沈方鶴笑道：“那他為甚麼要到這裡來？又為甚麼受的傷你曉得嗎？”
“老男人如何了？”
可沈方鶴的答覆讓她嚇一跳：“我能找到他。”
“老男人。”
“這個……”練海棠看看屋子裡的幾人慾言又止，郭南平對齊青陽和丫環一揮手，齊青陽與丫環退了出去。
“不曉得，”沈方鶴也有猜不到的事，“我隻曉得凶手殺人是為了滅口。”
“出去！”
“你說的對，這焦大寶確切有可疑之處。”
世人走後，屋中就隻要沈方鶴和練海棠兩人了，練海棠收起了冰冷換上了一副笑容說道：“叫先生見笑了，這些日子是生些悶氣，這悶氣也是因我這丈夫所引發。”
“對，碰到如許不知恥辱的東西怎能不氣壞身子。”
嚴讌兒看著桌子上明晃晃的銀子點點頭，就算霽又春能從彆的處所偷來這麼多銀子，可銀錠上的刀剜傷痕倒是冒充不了的。
“你感覺是誰要殺那老王八？”
“先生猜她是誰？”
沈方鶴手指搭上了練海棠的脈門，微閉著眼睛悄悄地診脈，很久才收回擊指緩緩展開了眼，說道：“夫人肝火暢旺，莫非是剋日碰到了堵心的事？”
“去焦小莊？”
“不曉得！”不曉得就是不曉得，沈方鶴向來很坦誠，“可我曉得有一小我曉得。”
沈方鶴下了車，跟著齊青陽來到了前次來到一座竹樓前，沈方鶴記得前次就在這裡為練海棠看的病。
郭南平一側身茶碗落在地上碎成了瓷片，人雖冇被砸到，可碗中的茶葉茶水卻潑了一身，模樣甚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