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那女子咬牙道：“很好，你救出她倒也罷了，又把她帶到我山莊來跟我請願，你覺得我會驚駭嗎？明天我讓你們都走不出寒雲莊！”
沈方鶴冷哼道：“何止是狠，的確是滅儘人道！”
“前些天她在我麵前說出了姥爺這個詞。”
沈方鶴俄然感覺她很惹人厭，固然她比龍三娘看起來還要美上一些，但內心裡卻比蛇蠍還毒。
“龍三娘！”
沈方鶴暗道：看來對方已做了籌辦，連我的樣貌都探聽清楚了。
“因為南邊跟北方的稱呼不一樣，北方叫姥爺，南邊稱外公，做為一個在南邊長大的孩子說出了姥爺這個詞，夫人不感覺奇特嗎？”
走到近前，隻見那大門四敞，門口早站著一人，那人看春秋五十多歲，留著山羊鬍子，乾癟的臉上掛著淺笑，對著緩緩而來的沈方鶴施了一禮，說道：“先生遠來辛苦，小老兒受命來接迎先生。”
“不曉得，但我曉得你是北方人。”
女人話音剛落，窗外響起了一聲感喟：“你還在做夢，該醒醒了寒月公主！”
沈方鶴盯著那女子看了一會兒，緩緩地搖了點頭：“夫人不是龍三娘。”
女子哈哈笑道：“我為甚麼要奉告你，我偏不奉告你，你去跟龍家說呀，讓龍家人來跟我鬨呀！看他們敢不敢？”
“你來了？”
天剛矇矇亮，沈方鶴就到了寒雲莊。丁苗的一夜未歸讓他非常擔憂，天冇亮了就解纜奔寒雲莊來了。
“啪”地一聲，那女人手中的茶碗跌在地上摔個粉碎，女人手指著沈方鶴顫聲道：“你是誰？你如何曉得的？”
沈方鶴嘲笑道：“夫人談笑的吧，你在她身邊充滿了耳目，她又能說出來甚麼，不過還好她冇有說出甚麼來，不然那日我怕走不出那野渡山莊。”
女子說完又流了了淚水，扭過臉去擦著眼睛。
“先生是到寒雲莊的吧？”道旁站著一個仆人打扮的人，一臉笑容地號召著沈方鶴。
一個不把彆人存亡放在眼中的人，表麵再美都是醜惡的。
簾子裡傳來“簌簌”聲響，似是有人在穿衣裳。接著一個柔媚帶點慵懶的聲音道：“先生請坐，且稍等半晌。”
“不是，”沈方鶴道：“因為你女兒。”
“唉！”後窗又傳來一聲感喟，一人推窗魚躍而入，臉上帶著可惜道：“寒月公主，隻怕你明天不能如願了。”
沈方鶴騰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夫人，善惡到頭終有報，望夫人能開釋了龍三娘，也是給本身留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