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木婉薇挑起簾子往向看了一眼,對江頊道,“你病得如許重了,還縱馬行了幾百裡,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把她送到彆院中去住就是侯爺下的決定,侯爺早就不認她這個孫女兒了……”
江頊伸手去搶木婉薇手裡的酒壺,“彆喝了。”
獨一的遺憾是她再吃不到芙蓉養顏丸,可承大奶奶說的清楚,朝陽公主已經不讓木婉薇再煉丹送人了……
說罷,又讓呂媽媽拿出了一張票據,對世人道,“到底是府中養大的,我不能看她們姐妹輪落街頭衣食無依。這張票據上是柳氏當年的陪嫁之物,我便把它交與她們姐妹,保她們姐妹三餐無憂……也算是,做到仁至義儘了……”
“籌辦三牲祭品,”木老夫人閉上了眼眸,下了決定,“家門不幸,出了這類行克的孽障。我要把她從族譜上除名,從而後,她再惹下甚麼樣的禍端皆同安平侯府冇有乾係。”
兩人劈麵做好後,江頊盛了碗熱湯放到了木婉薇的麵前。
木婉薇皺眉,把酒杯持在手中,道,“彷彿我非喝不成了。我酒量淺,隻喝一杯好了……”
“本來爺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了!”小尾巴轉頭對木婉薇道了句,“要不是心急縱著黑風……”
說著,抬起左手,用右手去袖擺裡翻地契。她記得那一日同丘掌櫃說完過後,是讓秋錦把鋪契拿來給她的,籌算當日下午便到鋪子上看看,若能碰到江頊就還了。
宮中來人,木老夫人不敢怠慢。換了身誥命夫人的服飾後,帶著一群女眷去花廳接旨。
待承大奶奶走後,木老夫人沉著神采道了句,“到底是個禍害,如果不是阿誰修道的朝陽公主前去為道家靈藥正名,隻怕現在全部安平侯府都被她給纏累了。”
傳旨的公公聽後神采一變,抖著左手的蘭花指不敢置信的問道,“甚麼,現在五女人已經不在安平侯府了?”
木二夫人一愣,“侯爺那邊……”
讓守祠堂的家奴把族譜放回原處後,木老夫人走了出來,對著大大小小幾十孫男弟女恰是宣佈,已將木婉薇姐妹從族譜上除名,再不是木家子孫。今後不管那對姐妹再惹出何樣的禍事,皆同安平侯府無關。
廣大的袖擺滑下,手腕上那道還是猙獰的疤痕映在了江頊的眼眸中。
木婉柔是十二皇子的親孃,犯再大的錯,天子看在十二皇子的份上也不會賜了極刑。最多,也就是降了位份。她降了位份,木婉晴定會升了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