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木二夫人就一向用帕子抹著眼角在那邊偷看,直見木老夫人緩過來了,才淒聲喚了一聲‘姨母’,從地上爬起來跪到了木老夫人的腳下,哭道,“母親,您可定要消消氣,顧著些身子啊。二郎徹夜未歸,定是出去辦理了,明個兒一早定會有信兒的……”
一抬頭,又命丫環去瀟瀟院的小廚房裡端那盅梅子湯後,然後,把淩厲的目光掃向了小肖氏。
呂媽媽忙號召了個粗婆子上前,兩小我又是掐仁中,又是捏虎口,直忙活了近一茶盞的工夫,木老夫人才瞪著涮了五彩漆料的鬥拱長吸了一口氣,嗓子裡‘嘟嚕’一聲,算是把氣順過來了。
木老夫人大口喘著氣,將視野落到了窗外。此時,天涯已是暴露了魚肚白,天,就將近亮了。
一想到這個,木老夫人的手狠狠的揪上了胸口,臉上的喜色還未退去便被痛苦之色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