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木婉月的事兒,秋錦長歎了聲,“菊兒如果懷不上,也是功德,最起碼能保住一條性命……”
卻不想葉元一閃,柳纖雪的身子直直向涼亭上麵落了下去。涼亭上麵是荷塘,雖結了冰,卻薄得短長。
“一年前,也就這個時候吧。姐姐去了,”秋錦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我爹獲得姐姐去的動靜時,姐姐早就下葬了,連葬在哪兒了都不曉得。直到死,姐姐也冇再看到她生下的哥兒一眼……”
葉元抱著涼亭的柱子左躲右藏,俄然伸出兩指,夾住柳纖雪的刺過來的長劍,靠近柳纖雪的俏臉道了句,“聘禮我都送來了,你還想懺悔不成!”
木婉薇又點了點頭,不知本日的木婉月如何這麼多的話,並且看上去還很馴良。這在以往,但是向來冇有的。
明眼上看,葉元已是被柳纖雪逼得連連後退,再無反擊之力。可細辯之下,便可看出柳纖雪的腳步已虛,揮出的劍已是空有模樣再無破空之勢。而葉元,雖一向在後退,腳步卻踏實妥當,常常是柳纖雪用了儘力,他隻一側身子便躲過了。
木婉薇拉住一個粗婆子問如何了,那婆子忍不住笑道,“表女人不消憂心,大抵是大女人又同葉公子打起來了。”
葉元從砭骨的池水裡浮上來,神采凍得青白。他破冰而行,遊到了涼亭處。
叮嚀了粗婆子把肩輿抬穩些後,對木婉薇道,“表姐,母親叮嚀過了,她眼下正忙抽不出時候來,你帶著表妹先回腐敗居裡歇息。比及晚餐的時候,她叮嚀人去叫你。”
那哥兒舉著柳枝狠狠抽打一下張成,張成績學一聲馬叫。張成,但是那哥兒的親外公。
鎮國公府的端方好,在花圃裡做功的丫環再獵奇也冇敢公開圍上去,隻遠遠的堅了個耳朵諦聽。
主仆兩個不再說話,馬車一晃一晃的,夏季的陽光順著窗簾散出去,落在睡得正熟的木婉欣的身上。
隻剛一走到行雲閣的四周,便聽到行雲閣四周的小亭子裡傳來打鬥聲。
將紫檀匣子裡的丹藥歸整好,讓秋錦又放了歸去,命合子留意著,黃鸝如果來偷,不要轟動,隨她的意便可。
耿老夫人有些心急,怕真是木婉月不成,便同耿世秋再次籌議納妾的事。
秋錦神采變得落寞,對木婉薇提及了她姐姐大妞的事。
木婉薇早就籌辦好了,將藥材留下後,把那丹藥舍了出去。
柳纖雪用力拍了下雕欄,不甘心的把手伸給了葉元,抱怨道,“我都冇用力,你如何就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