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日月之輝,豈是螢蟲能比?”

“莫非小哥也想在此給老朽建一座漂母祠不成?”

“多謝老伯!”趙瑜默誦了一遍對方的名諱,以便記著,隨後很有規矩地自報:“敝姓趙,走蕭趙,草字單個瑜字,賤字溪生,蝸居毗陵郡龍山縣龍山梢……”

“本來如此,”老者點頭而笑,娓娓道來:“我說小哥不似落魄,怎能囊中羞怯,本來隻是倉促出門,阿堵物不隨身罷了,看來還是緣分,老朽好不歡愉……”

“忸捏,忸捏……”

“哦,請恕老朽偶然……”老者不由多打量了一下趙瑜,隨後正了正神采說:“鄙姓黃,草頭黃,賤名非下,是非之非,高低之下,人稱蘭陵黃非下是也……”

“回老伯,晚生是隨父親來此,上景山寺探友。”

“老伯……”趙瑜的臉上更是發熱,但也被老者不無風趣的話逗得忍俊不住:“還請老伯寬宥晚生冒昧……”

“回老伯,十六尚虛,要到今秋八月……”

趙瑜笑了,端起茶盅,一口喝乾,不等老仆來添顧自又斟了一碗,一樣一飲而儘,連續三碗,方纔感覺解渴,便放下碗回以赧然一笑:“多謝老伯。”

要說這趟出門,趙瑜已經碰到過近似的騷擾,但是每次都有父親或者趙貴替他擋駕。

“公子,老奴剛纔出街,”隻見那位老仆回聲,又衝著趙瑜欠了欠身子算是請安:“就見幾個公差扭著一個灰衣男人,嚷嚷著進衙門,說是拐帶婦孺啥的,前麵另有兩個女子,一老一少,哭哭啼啼跟著出來。老奴問看熱烈的街坊鄰居,說是年青的女子出首待審,取保交給鄰居,而那老的則是街頭媒婆。傳聞灰衣男人去找媒婆,探聽出首女子是否肯嫁,就有人報了官府……”

趙楚普是趙瑜曾祖的名諱,而非蟄恰是他的表字,如此聽來,此人應當相稱熟諳他的曾祖。在家裡都不肯輕提那位祖輩,隻緣他是被當朝天子殺了。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