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天氣，午餐還早，就決定從速去找老太太籌議。
“嘿嘿，還用嚼舌頭嗎？”玉鳳笑著，揪了一下她的鼻子。兩個丫頭回聲呈現在門外，不無幸災樂禍。“你看你，都快晌午了，竟然連劍都冇摸過……”
“娘！芷子啥時候想偷懶了？”
“那你說吧！”
“你覺得我不曉得，總感覺跟芳兒馨兒對練膩了，想換換花腔……”
“為甚麼？”
“冇呢……”
“哼！你們兩個出來！誰敢在娘麵前嚼舌頭？！”一對蛾眉倒豎，擺出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這時芷子俄然想起來，每次見到他，從冇見他直過腰，老是佝僂著身子，還真像一隻雜耍藝人豢養的大馬猴。她到集鎮的次數很少，但是又一次她還看到一場耍猴。記得那猴重新到腳，身子向來冇捋直過，既風趣又不幸，一個細細的鐵鏈拴著項圈，項騙局在脖子上，經常做著怪行動供人諷刺。或許集市上的大馬猴便是他的最好結局，要不乾脆讓吳福送他去那邊，讓人也用一根鐵鏈拴上，牽著到處雜耍，讓人圍觀，戲耍換錢，也讓他有個照顧。
想來想去，還是那根拴在猴脖上的鐵鏈。能不能也叫吳福上集市打根鐵鏈？木子的魁格遠勝於猴子，應當更長點，更粗點，打都打了，也不在乎這點了。
“娘！芷子不是還得想著莊園裡的事嗎？”芷子軟了，嗲聲嗲氣地抱著老夫人的胳膊直搖擺：“一會兒跟您說完，我就去練行不可？到底行不可啊？”
但是如何來管束呢？總不能像豬狗牛羊也閹了吧？
“娘！芷子給您說端莊的呢！”
“娘！”恍忽當中，一聲清鳴，想不醒也不成，不由輕歎一聲，撩帳展目。
固然她剛纔對吳媽不假色彩，但是人家最後那副聲嘶力竭的模樣還是令人感到。木子的糗樣，固然攪亂了她的夢境，但是作為一家之主，她也不成能那麼小雞肚腸。
芷子到對門的時候，老夫人也在阢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