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坐落在小景山之東,四五百裡之遙,傳聞師父法山和尚經常向東眺望,蹉跎而歎,整天鬱鬱。師父的心誌,弟子們都清楚,隻是誰都無能為力。
趙無求擺手,點頭:“算了,氣候太熱,隻怕那屍首也存不住,再說真正的裡手還在小景山……”
“老爺您可真是菩薩心腸……”
趙無求苦笑了笑,說道:“老夫不是這個意義,想叫人看看,你懂了嗎?就是想估摸一下阿誰丫頭的手上工夫究竟如何,也就是說那大黑牛到底是血竭而亡,還是被她用內力震傷了?若真內力所斃,內裡的蹊蹺可就大了……”
趙無求的腦筋裡如在演皮電影,他把這些年統統體味到的關於玄壇古氏的影象都找出來,哪怕是道聽途說的奇聞異事,還是想不出此中有甚麼可用的關聯。
“至公子不成,另有二公子呢……”
“老爺,小的是不是該派人盯緊點?”趙貴見店主彷彿陷於苦苦思考當中而不能自拔,便謹慎翼翼地說。實在他這已有了主張,隻是在揣摩著火候。
“哪如何行?且不說老爺的臉麵,小的臉麵也丟不起哪!”趙貴不無滑頭地笑笑,對於店主情不自禁透暴露來的倚重非常得意。“比方上門去求親……”
靈山三峰,均為玄壇占有,至今不容彆人插手,隻緣阿誰老牛鼻子古淵嶽還在。
“求親?!”趙無求一聽,不由皺緊眉頭。“老邁已經結婚,人家能來當小?!”
“當然老爺您是口心如一,身材力行,豈是小的能比……”
卻說趙貴見老爺緊盯著大黑牛宰冇宰問,也實在猜不透他的意義,隻能約略計算一下光陰,估計這會兒後廚已經把死牛大卸八塊了,也就老誠懇實答覆。
“啥法?”趙無求看著趙貴,冇好氣地說:“莫非你小子又想去翻人家的牆頭?”
“噢!那平凡人一來一去得兩天工夫……”趙貴當然曉得小景山,老店主的記名師父法山,恰是景山寺主持,師兄師弟都在那邊。還知寺中有位名叫雲心的高僧表裡兼修,並擅醫藥。店主的言下之意,大抵就是想到了雲心。傳聞雲心還算是老爺的授業師兄,師父得空,都是師兄指導了老爺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