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吞吞吐吐,朕就診你的罪!”這該是蕭炎在造作了,每當有人蔘劾,哪怕暗射他的六弟,都會令他惡感,必須讓人曉得,他兄弟容不得任何誹謗。
“是!不過傳聞他們參劾的由頭都是穢亂綱常……”
這些夏巒非常體味,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尋死覓活不成的蕭玉姚催眠了再往大將軍府送。他以為蕭宏是蕭炎最得力的臂膀,當初封大元帥替他掌兵,厥後授臨川郡王,拱衛京畿,尚且富可敵國,該是最為倚重,必須設法剪除。讓其叔侄亂倫,算是一條毒計,彆的另有很多運營,必須未雨綢繆。
“好了好了”蕭炎更是笑了,連連擺手。“朕的意義是問你對本朝近佛遠道的行動有何觀點?”
“如此說來,另有原因?”蕭炎一驚,先自深思。
莫非蕭玉姚的事已經捂不住,卻又不能明宣廟堂,因而就來這一番造作,想通過這些小寺人的嘴——很多朝臣都以寺人為皇上身邊的耳目——把他們的態度傳之朝野,免得有人再來冒然參劾,到頭來高低都是不尷不尬?
如此說來,給人家叔侄締造機遇還就對了,這該是給南嘉王朝埋下的一顆重磅炸彈。
“陛下所信,便是主子追崇之道……”
“又是六弟?!”蕭炎不無諷刺地笑了,反覆一遍。
“回陛下,正在查。……不過這實在不好查……”
欲知汪溥如何答覆,還聽下回分化。
汪溥彷彿誠恐誠惶,一邊囁嚅著,像是在遲延時候,一邊大抵在策畫吧?最後聽他一咬牙,終究很難做決定似的。“還請陛下……請恕主子冒死直陳,主子確切有所耳聞,因其有汙陛下英名,廢弛皇室名譽,以是主子大膽……”
“傳言部分實在不堪……”
“主子也是不敢置信……”
“何難之有?”
“回陛下,目前查到傳言的儘是一些朝臣……”
“陰陽雙修?!”蕭炎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死盯汪溥。“你說是陰陽雙修?!”
“朕想也是,總不至於吧!”蕭炎長歎一口氣,想想又說。“莫非又是佛道之爭?”
“來由總很冠冕堂皇……”蕭炎停了一下,口氣緩點。“歸正你先叫你的人留個心眼,若真牽涉佛道之爭,隻怕六弟就會怪朕這個哥哥隻知禮佛不顧親情……”
“不敢,有傳郡王,公主常處一室,共修素玄……”
“回陛下,剛查不久,暫無明白證據……”
聽他慷慨陳詞,躲在古晁暉內心的夏巒也不由好笑,看來這個天子越當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