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洞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遠處，這跟當年站在峰頂上瞭望全部湖麵冇有多大的辨彆。隻是這會兒煙氣滿盈，不時刺激著眼睛，讓人淚水難止。
“你承諾不承諾？”
猴子慘叫聲越來越響。嘰嘰吱吱，彷彿就貼在洞口外掙紮。
“師孃！弟子王玉鳳另有一個要求……”
如果不消火攻，哪怕守著這洞口，估計師父師孃親臨，恐怕也不易攻出去。但是炊火無情，敞開冇了遮擋，被淹冇也隻是個遲早的題目。就聽那越來越響的劈劈啪啪，像是洞口四周的樹叢都被點著了。煙氣也越來越大，四小我都嗆得不輕，高一聲，低一聲，彷彿都恨不能把五臟六腑咳將出來。
“師孃，這是弟子最後一個心願，若不承諾，弟子寧死不平……”
“老夫人？！”
書接前文，未幾囉嗦。
王玉鳳回進洞來，先跪下給羅璧磕了一個頭：“多謝師弟成全！”
王玉鳳可駭極了，兩眼一向盯著洞口。馨兒也嚇壞了，抱著老夫人的胳膊一動也不敢動。
貴成在聲音裡摻了真力，又脆又尖，篤定蓋過炊火的悶響，洞裡聽得一清二楚。
“囉嗦甚麼，快快束手就縛……”
木子實在忍不住，要往外衝。幸虧羅璧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
“好吧！老身承諾你……”甘琳獨怕人在情急下說出難堪話來，隻想從速告終。
再一想前番幕府山的火攻場麵，又不免抱怨本身太粗心了。哪怕一開端就直接下到到崖底的水中，在淺水中漸漸摸出去，也比現在進退無路強很多。可惜當時更多顧忌的是王玉鳳母子倆的傷勢，也為當年的逃生經曆所誤。
壘著的封泥俄然塌了，本來有隻猴子想鑽出去，又是扒，又是撞，薄薄一層泥巴糊在一張柴扉上，已經被火烤得半乾不濕了，不碰它都在不斷地龜裂，哪禁得住猴子如此折騰。猴子的身上又是油，又是火，羅璧可不敢讓它出去，猛地一掌將它打出洞去。但聽一聲嘶竭的尖叫，那猴直向上麵墜去。
“老夫人……”三天前老夫人說了那事，馨兒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內心冇消停過。現在一看又是趕鴨子上架，真不曉得該如何回對好了。隻是現在情急之下，她又不敢有一丁點的違拗。千言萬語，都被那一聲梗在喉嚨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