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姚兒,你也坐,明天是咱爺兒倆撞門,看你六叔拿甚麼接待……”
“都說三哥對我六弟最好,也隻能賭一把了,看看他白叟家究竟對我如何……”
“嘿嘿,他的耳目遍及天下,焉能不知?”
“這就對了,你皇兄今兒是隧道的走親戚,就照走親戚的端方來。有甚麼好吃的,不管上得了檯盤上不了檯盤,十足拿出來,一個字,今兒要吃個希奇……”
“管他呢,死了最好,也免得我在這活享福。不瞞你說,你看看,我這裡不正擬請罪表呢……”蕭宏冇好氣地說,內心恨不能把兩個孝子立即抓來。
“這但是滅門之罪,你總不能束手待縛……”
“好了,現在不是會商這個的時候,隻怕三哥賜下的毒酒白綾都已經在路上了……”
她不由多看了一眼汪溥,實在從內心深處來講,她怕這個老寺人甚於怕她的父皇。誰都曉得,朝野高低的奧妙,冇一樁能逃過他的耳目。汪溥還是那張永久帶著笑容的殭屍麵孔,彷彿統統與他無關,更冇有重視到她的目光。
“父皇曉得了嗎?”
“莫非是怕三哥吃窮了你?”
“也怪我自作聰明,隻怕文丫頭的事兒鬨大,再讓三哥難堪,以是就讓文丫頭的貼身丫環扮她,統船周遊一江四湖,以讓他們兄妹的糗聞不攻自破。哪曉得反而讓兩個小子乘了機,三條船,一百多人,就像替他們特地預備的……”
“都平身吧!嘿嘿,朕本想著今兒偷偷來打老六的秋風,冇想另有跑朕前頭的……”隻見蕭炎一擺手,嗬嗬直笑,大步出去。不經意間,就替他們兩個解了圍。
蕭玉姚一聽蕭正德竟然叛國而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出人料想了。
“走海路倒是不消擔憂沿途關卡,但是風波凶惡……”蕭玉姚本身固然從冇出過海,但也不是一無所知。加上他倆乾係使然,也不成冇有一點憐憫之心。
蕭炎笑了,拍拍身邊的空位,表示他坐過來。
“起兵嗎?造反嗎?”蕭宏噗謔一聲笑了,隻是笑得那麼淒苦,他攤著雙手,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你可曉得,我這王府裡一半的妙手都在那船上……”
“皇上……”
“如何會如許?”
“三哥真想嚐嚐?”
“皇上……”
“這倒也是,有了這麼一支船隊,你即使事前一無所知,也是有點撇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