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
書接前文，未幾囉嗦。
“八月湖程度，涵虛混太清？”雲心不由複誦了一遍，目光隨之掃掠四周。湖上碧空，如爍如炫，已經冇法極目遠處，先前那一點或隱或現的山影岸線，已然溶解，倒也真是水天一色。水位不低，幾處湖堤確已冇在水下。
“不錯，就是靈山……”到了樓上，雲心坐定以後，先給趙瑜添上了茶，也給本身斟了一盅。“貧僧前幾天就發明，覃家那位老夫人實際上是靈山弟子……”
“唔——？”趙瑜表情火急，隻是掙不脫手。
等了約摸一炷香的工夫，仍然不見那船有人下來。
“稍安勿躁，公子……”雲心不讓趙瑜太靠近窗戶，不斷扯他。
“阿彌陀佛，貧僧所言，並非燒香供奉，也非踏青旅遊……”
“這……”小販還是有點遊移，但怕上了惡當。
“不是說百姓都可上山燒香供奉以及踏青旅遊嗎？”
芷子所乘那船，已經從他們的船前敏捷駛過，但是冇有直接靠在船埠上，而是挑了一段泊船相對稀少的湖堤。停下以後，芷子便退入艙裡，再也不見了。
隻見阿誰小販一邊呼喊，一邊圍著那船轉悠。一會兒，那船倒也真有人出來買東西，一個老頭，下人打扮，春秋有點大，亮白晶茬一塊，像是鹽巴。
雲心不由心癢，又回瞥一眼，見人久久不出下文，便也不再客氣，即把勾出的一肚皮騷動提煉成句子，兀自接了上去。“氣蒸太滆澤，波撼龍山城。”
雲心這才攥著趙瑜的胳膊下樓，彷彿怕他一打動先跑出去似的。
到得底層，雲心先找了一個能瞥見那船動靜的舷窗，察看了一陣，確認冇人出來，方纔來到前船麵上。停在被艙樓擋住的一側，比及一艘做小買賣的舢板劃近，這才揚手，號召人家過來，取出了一塊碎銀，像是要買東西。
“有需求嗎？”看著小販遠去，趙瑜總感覺雲心有點故弄玄虛，心說覃家這幾個還能不熟諳？
“不提也罷……”
“靈山弟子？”
“船上兩男五女，一個男的必定是老邁，他要了一塊鹽巴，另有一個男的躺在客艙裡，看不清人樣……”冇想到這小販還真是標兵的料，報得一清二楚。“一個船婆，彆的四個女的，三個在後艙，不知是看風景，還是乘涼，歸正都照了麵，像是一個蜜斯兩個丫環，另有一個老點的夫人也在客艙……”
“長輩剛屆束髮……”還是一臉懵懂，冇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