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無言地點了點頭,繼而又閉上了眼睛,看她的模樣,彷彿非常倦怠。
“大姐?大姐?”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鈴兒忽聽砰地一聲,當她下認識展開眼睛時。卻見許傑一臉驚sè地奔入屋內,孔殷說道,“大姐,不好了,出事了,蕭離被抓了!”
“但是……”金鈴兒皺眉望著蕭離右邊腰際所包紮著的布條,望著布條上若隱若現的血紅。
“在一處大殿頂上睡覺……”陳驀一臉無辜地說道。
“被髮明瞭?被宮內北軍宿衛?”
好傢夥,混入皇宮以後,竟然在大周天子例行朝會的太和殿屋頂上睡覺?
也難怪,要曉得昨夜衛尉寺巡防司落空了上百名衛兵,現在蕭離落入這幫人手中,不難猜想會遭到這等的殘暴報酬。
眾危樓刺客千萬冇有推測。昨夜當那最後一隊巡防司的衛兵趕到他們比武的地點時,那一乾東嶺刺客竟然連那些巡防司的衛兵都殺了,這直接導致危樓的刺客們也不得不與巡防司的衛兵交兵。
荀正冇有讀心術這等本領,天然聽不到謝安的心聲,轉過身來對陳驀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此番多虧了陳兄!”
屋內眾危樓刺客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見此陳驀有些迷惑,滿臉古怪說道,“兄弟,抓到一名昨夜惹事的人,你好似並不歡暢?”
說白了,衛尉寺所謂的,針對的是犯事的大周官員,或者是有背景的世家後輩,打個比方說,某個世家公子,或者某位官員的子侄喝醉酒在街上肇事,被衛尉寺巡防司衛兵抓獲,衛尉寺便無權鞠問那位公子哥,不然,那位公子哥的家人能夠上告禦史台,告衛尉寺濫用私刑;反過來講,如果是哪個地痞惡棍喝醉酒在街上肇事,就算衛尉寺對其用刑,又有誰吃飽了撐著,為這事向禦史台告狀?
“……”金鈴兒眼中不由暴露幾分喜sè,心中煩躁的情感,垂垂退了下去。
“……”瞥了一眼許傑,金鈴兒臉上暴露幾分躊躇之sè,思忖了半響後。難過說道,“已登上了賊船,再想下去,那可不易……罷了,徹夜老孃親身走一趟東宮,看看那李煒究竟作何籌算!”
是以,謝安也隻能眼睜睜地望著荀正帶著那危樓刺客前去衛尉寺本署。
見此,謝安趕緊解釋道,“小弟這位表兄不善言辭,荀老哥莫怪!”
“衛尉寺巡防司……”金鈴兒喃喃自語一句,心中大為焦急。
在冀都城內廣安街轉角的一座二進民宅廳堂,金玲兒這位能夠說讓謝安朝思暮想的女人,正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抬頭麵朝屋頂,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