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點了點頭,一招手帶走了數百身強力壯的周兵,一撥人咬著刀,四肢並用,漸漸在雪地上爬向遠處的叛王軍虎帳。
幾支叛王軍隊的巡查衛兵接踵從峭壁四周撤離,有的持續在周邊巡查,不過大多已悄悄到能夠擋風的處所遁藏去了,畢竟本日的夜風。確切是非常酷寒。
一名叛王軍中的伯長很有些愁悶地撓了撓頭,昂首望了一眼山頭,冇好氣說道,“賊老天,莫要隨便戲弄我等巡查兵啊……”
望了眼麵前兩具藩王的屍身,又望了一眼手中的大將彰武首級,廖立眼中閃過一絲躊躇之色。
那可不是水,而是灼民氣肺的烈酒,是謝安考慮到這支奇襲的周軍士卒在山頭上埋伏等候機會時,極有能夠被北風颳地身材生硬,是以,他叫每名流卒都帶上一整壺的烈酒,用來活血驅寒。
而就在這時,帳幕一撩,一員渾身浴血的將領走了出去,咧嘴笑道,“本將軍可不感覺你倆還能活下來!”
一想起這幾日連連有雪從山頭上滑落,那位伯長臉上閃過一絲驚色,畢竟麵前的這片峭壁陡坡高達二十丈,一旦山頭有積雪滑落,砸在峭壁下的士卒腦袋上,那撞擊的力度也不下去被重錘砸中,如果砸中腦袋,恐怕有一命嗚呼之險,誰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冀州軍三品遊擊參將,大將廖立!”
“那幾個混賬東西,竟然說咱好福分在營內烤火?”
“還能如何辦?――眼下就算退兵也冇用了,兩月前,以宜陽王為首的那幾路藩王,不是嚇地趕緊退兵返國麼?成果呢?還是被李承那條瘋狗給咬死了,就像狗雜種所說的,刀刀斬儘、個個撲滅……”
不成否定,在皇陵內過了三年,磨練了三年的意誌,現在的安陵王李承,要遠比李賢與李壽更加可駭,倘若這個男人故意篡奪皇位,那絕對會是最可駭的敵手。但榮幸的是,自從兄長李煒身後,李承對於皇位的心機便完整淡了,眼下的他,心中就隻要一個動機,那就是叫秦王李慎不得不得好死,但凡是膽敢互助秦王的藩王,就是他李承的仇敵,刀刀斬儘、個個撲滅!管他是公伯叔侄,管他體內是否流著大周李氏一族的血脈!
彷彿是看破了比陽王李贛的心機,棘陽王李育低聲說道,“保不定那條瘋狗何時會咬到老哥的比陽國與小王的棘陽國啊……”
隻見唐皓、廖立以及那兩名千人將另有十名伯長鄙人方拉直繩索,山崖上的周軍士卒隻要用一塊布條拉住繩索,雙腳堪堪架住繩索,雙眼一閉,前後幾近不到二十息的工夫,就能順利到達崖底。當然了,最後一下屁股著地還是免不了,不過這等疼痛,對於出世入死的周軍而言的確能夠忽視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