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肯在老邁無用前轟轟烈烈地戰死疆場,也不想今後抱病嚥氣於床榻之上,這絕非隻是少數將領心中所想。要讓那些位兵馬平生的將領們在病榻上度過人生的最後光陰,想來大部分的人甘心戰死疆場,博得最後的勇武之名。
送信的標兵愣了愣,不敢怠慢,趕緊將連日來所產生的事原本來本地陳述了一遍。
但是,但凡是一名兵馬平生的將領,有幾位甘心捨棄曾經的那一腔熱血,甘心退居二線呢?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不免陣前亡,這句話固然說瞭然疆場將軍的宿命,但又何嘗不是某些將領心中的夙願?
“翻山越嶺而來!”送信的馬隊照實答覆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畢竟他們但是穿過了費國那兩三萬人所駐守的要道。
當日深夜,冀京的阜成門在霹雷隆的巨響中緩緩翻開,內裡駛出數十騎來,急倉促地朝著北方而去,看跨坐在馬鞍上的那些馬隊們焦心的麵龐,想來是為了緊急之事。
“急報!關隘外北疆軍有所異動!”(未完待續。。)
“嗬嗬嗬……”楊淩笑了,目視那些送信的馬隊正色說道,“算你等交運!”
“圍點打援這條戰略是不錯,但殿下深通兵法,決然不成能入彀,而老夫手中這份手劄中的號令。亦證明殿下是猜到了朝廷兵馬的企圖,籌算讓我等在處理了這邊的過後全數趕往冀京……老夫不信長孫湘雨阿誰狠辣的丫頭預算不到!”
“哦?”謝安聞言愣了愣。他彷彿是聽懂了李賢話外的深意,轉動動手中茶盞,在思忖了一番後慎重其事地說道,“湘雨……是不會侵犯舞兒的!”
“看來一場在所不免啊……”嚴開點頭歎了口氣。
“咦?!”嚴開聞言為之動容,要曉得大太子李勇麾下漁陽鐵騎的將領這句話,意味是楊淩乃是初代漁陽鐵騎、即北疆之虎梁丘恭最後所創的漁陽鐵騎軍中兵將。
這纔是楊淩六萬北疆雄師圍困博陵數月,卻始終未見博陵淪陷的真正啟事。
“那是殿下對老夫的體恤,莫要胡亂言語!”楊淩慎重其事地指責道,但是他的話中,卻流露著某種悲慘。
陳綱聞言雙眉禁皺,思疑說道,“既然是曾經大爺麾下的兵將,何故要與我東軍難堪?”
楊淩聞聲輕笑不語。在思忖了一番後微微搖著頭說道,“田凱,你想得太簡樸了,殿下亦想得太簡樸了……”
“真是想不到,北疆軍中竟然另有那等善於用兵的將領……”喃喃自語的一句,嚴高興中不由有些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