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裡剛想到這三個字,推出去的雙手俄然一熱,一股熱流從手心直竄出去。
我嘲笑了一聲。
不過,鳳袍老道的身後,還飄著一小我,此時卻笑的一臉鬼氣。
她活著的時候我不怕,死了就更不怕了,我背在身後的手上,早就畫好了一個六丁符。
這個地下室本來就不高,也就兩米擺佈,他往法壇上一站,頭幾近要頂著上麵的天花板,一身玄色紅鳳僧衣,再加上一張大黑臉,倒是跟前殿供的假神機真人有八九分像。
手上更疼,全部手掌被不知甚麼東西刺中,血刹時就流了出來,從老道身邊滴到我身邊。
比他指甲更鋒利的,是握在他手裡的一柄長劍,泛著幽幽的青光。
她如被滾油燙了,神采立變,手一下子縮了歸去,本來飄浮的身材向後翻了一個跟頭,撞到不遠處的牆上,把那一排的聚靈瓶撞翻在地。
神采由黑轉紅,再由紅轉黑,像架在燒架上快熟的豬肉。
笑的一點也不慈愛,還很醜,此時這張醜臉正在往我靠近。
陰靈固然會在時候裡,漸漸落空生前的某些認識和影象,可我上山之前,她才發過資訊給我,如何能夠一轉頭就認不出來?
有的被砸破了,陰靈從內裡飄出來,慌亂無辜地四周張望,然後很快也沾附在就近的牆上,抖成一團。
這一次選的恰是他低下來的頭。
我第一次在九鳳山上見到的人,底子不是真的秋色綿綿,而是秋婆婆。
老道從牆邊一躍而起,先前像裹屍一樣的道袍又揚了起來,內裡的咒語再次轉開。
而秋婆婆的眼神也在奉告我,之前我拿雷劈她的事,她還記取,隨時會找我計帳。
又有好幾個陰靈從罈子裡飄出來,到處亂晃,慌不擇路,出不出這個地下室,最後也隻能吸附在牆邊上。
汪森森和秋色綿綿,明顯是剛從聚靈瓶裡放出來,還一臉懵。
現在我還不曉得他們真正的目標,但我曉得老道必定不但是要法印和召感圖那麼簡樸。
從在這裡看到秋色綿綿眼神那刻,我就曉得這是個騙局了。
我回完他,就大步往法壇走去。
本來在瓶口的汪森森和秋色綿綿,被他的袍風一帶,飄乎一下就貼到了中間的牆壁上,四隻眼睛驚駭地看著鳳袍道,瑟瑟顫栗。
高華彬在我身後讚歎:“大手筆呀,這罈子裡不會滿是這些東西吧?”
並且這些聚靈瓶,也都是出自她的手,秋婆婆應當是鳳袍老道的虎倀之一。
鳳袍老道也不是茹素的,兩手一張,穿在他身上的道袍已經揚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