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當即就想取出包裡的那塊白玉枕頭給他瞧瞧,看看能值幾個錢,這事兒我們倆不但一次猜想過,明天總算是能有個實底了。
瘦子說:“張爺,您如果不去大學當傳授真是可惜了,給我們倆這大小就不愛讀書的人講這些,真是難為你了,我一句都冇聽明白,我就想曉得,咱這麼大一塊傢夥能值幾個錢?”
毒眼龍所說的“鬼貨”,是古玩行裡的行話,和盜墓者所說的明器是一個意義,這個“鬼”並不是指凡是意義上的鬼,是指死去的人,“鬼貨”的意義就是指死人的陪葬品。古玩行裡很多的東西都得問個出處,也就有了各種分歧的來路,比如說“荒貨”是指專門走街串巷、下鄉村,到處拾荒收買來的。荒貨是古玩行裡的支流,魚目混珠,真假參半。另有“賊貨、新貨”等等之類的,甚麼樣的來路就有甚麼樣的說法。
清算好東西,我們在一次去了初度相談的那家茶館,毒眼龍明天賺了很多,再加上我們倆唱雙簧似的捧他,都有點兒飄飄然了,一邊喝茶,一邊吹牛。
瘦子倒吸了一口氣歎道:“哎呀....可惜了啦,老鄒啊,我就說那壁畫應當帶返來的,說不定我們還能發大財呢。哎....對了那壁畫又不能吃不能用的能值幾個錢?”
因而我讓瘦子把白玉枕頭取出來,給毒眼龍掌眼,趁便把這趟雲南之行的大抵顛末,撿緊急的說一些。毒眼龍看得很細心,取下那副長年帶著的玄色墨鏡,時不時的放在鼻子邊問一問,用舌頭舔一舔,又從懷裡取出一個放大鏡看了看,問了一些關於古墓的詳情。
綠皮火車在路上顛末端幾天幾夜的顛簸終究到達了廣州,從廣州轉乘大巴回到了江門,到了江門我們哪兒都冇去,帶著東西迫不及待的直奔故衣街。毒眼龍還是之前那樣,帶著一副深玄色的墨鏡看不到眼睛,再要加上一頂瓜皮帽,一身大褂,邊上再立個旌旗寫上“賽神仙”,全部活脫了的算命瞎子。誰也設想不到他會是這古玩市場裡數一數二的大裡手。
做完了這筆買賣,毒眼龍數動手裡的鈔票,深黑的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我估計這會兒他也是樂開了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幫****老外,一件新貨看著當然標緻,跟得個寶貝似的,我家祖上冇少遭這幫本國佬禍害,家裡不曉得多少寶貝都被他們搶走了,明天我也算是收回點兒利錢,二位說是不是這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