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蘇禾微微一笑，說：“既然你看到我出錯，為啥不及時禁止我？我不曉得賣菜犯法，可你曉得啊，現在我不但犯了法，菜也賣出去了，還被罰錢...”
蘇禾說完，見對方嘴角肌肉彷彿抽搐了下，不敢再磨蹭，立馬撒丫子走人。
兩斤黃豆能出一斤多油，應當能撐到下個收黃豆的季候了。
楊嫂子道：“你說冬子？是有糧叔的兒子，有糧叔估計你不認得，不常在家，傳聞在縣城當大官呢...冬子是公安，我明天想跟你說來著，如果碰上啥事，你能找他。按輩分，你還得喊他聲大伯哥。”
蘇禾說到這兒，見他彷彿要開口，忙又減輕了語氣道：“公安同道，我是有錯，你是不是也該承擔一部分任務？！”
徐秋來抿抿嘴，小聲道：“嫂子，咱家油碗快空了...”
蘇禾愣了下，漸收了臉上的笑。
“買豆種呐。”王鳳英反覆了句，眼角餘光又緩慢掃了下蘇禾，撇撇嘴。
徐立冬看她眼，從質料櫃裡翻出錄供詞的冊子，坐在辦公桌前，公事公辦道：“過來坐下。”
今早，徐立冬按例先去早點鋪用飯，再去上班。剛出衚衕，不過轉個彎的工夫，便重視到了馬路劈麵的蘇禾。
孫大柱冇聽出王鳳英話裡意義，笑嗬嗬道：“去縣城買豆種了。”
“哪人？”
蘇禾看他，眼裡帶著不解：“公安同道，剛纔我在牆角數錢，你咋曉得那錢是我賣菜得來的？”
蘇禾等的就是這句話，悄悄嗯了聲，說：“公安同道，我想問你個事兒。”
蘇禾照做。本該按下指模就走人的，可她卻仍然坐在原處不動，也不說話。
......
說完，慢吞吞站起來，慢吞吞挪步。
“廟前鄉，紅旗二隊。”
徐立冬開了中間的門，讓蘇禾出來。
直到進了村，劈麵走來個扛鋤頭的中年婦女，估計是剛從田裡返來，見孫大柱駕的馬車上坐著蘇禾，視野在兩人身上來迴轉了幾圈，用心問：“大柱，你跟小禾這是乾啥去了？”
“你說。”徐立冬順手拖了把椅子又坐下。
蘇禾本想說會，但轉念一想，這小我搞不好熟諳她，萬一露餡了可費事，忙搖點頭。
昏頭漲腦，一起走到公安局。
徐立冬坦白說：“我跟了你一起。”
內裡是兩間屋打通的辦公室，寬廣敞亮，四張辦公桌臉對臉擺放，靠南牆一排質料櫃，門口牆角豎了個臉盆架，中間另有把鐵皮暖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