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懷還不算,關頭在於能不能一舉得男。唐媽心知二閨女那婆婆太糟心,也不是用心針對誰,就是想抖落婆婆的威風,哪怕現在兒媳懷上了孩子,這老風俗還是冇改。彆說常日裡的家務活兒了,就連春耕都冇叫人歇著,等一晃眼到了秋收,還是喚上她下地乾活賺工分去,還感覺這時候卡得好,忙活完秋收更好出產,一點兒也不擔擱活計。
就聽唐嬸兒在外頭又說:“咱院裡全積了雪,等吃過早餐我去掃掃。對了,你要冇事兒就待家裡,我剛返來時,瞧見好幾人摔雪地裡了。”
大閨女畢竟是她頭一個孩子,哪怕略有絕望,那也是放在內心上疼的;懷上二閨女時,大閨女還不到一週歲,因為隔得太近,二閨女的體質就弱了點兒,費了好多心力才總算保養了過來;比及了生三閨女時,一方麵她的母愛已經差未幾耗儘了,另一方麵則是劈麵而來的絕望,乃至於在蠻長一段時候裡,她懶得對老三費甚麼心。
自打唐紅玫有身後,家裡就竄改了平常作息,唐嬸兒毫不躊躇的捨棄了兒子,統統跟著兒媳走。
機器廠的福利一貫都不錯,可因為許學軍隻是淺顯的車間工人,拿的隻要人為,發的票證也跟大部分人一樣,僅供平常利用。像一些奇怪的票證,比如縫紉機票、自行車票、電視機票啥的,十足冇有。想要弄到這些票證,隻豐年關憑運氣抽。
前些日子,他們家倒是列隊搶購了很多好東西,可好多都是籌辦囤著過年時吃的,平常的一日三餐還是同以往差未幾。加上這大夏季的,原也冇啥新奇吃食,起初唐嬸兒趁早往縣城外頭去,還能碰上菜農賣菜,就今個兒這氣候,怕是懸乎了。
之前如果許學軍上的是早班,放工也就是下午兩點多,家裡人都會提早墊墊肚子,然後等他回家一起吃。如果是其他班次也差未幾,畢竟他是家裡獨一一個贏利的人,很多事情必定都是要先緊著他的。
“也冇啥,就是她孃家人叫我趁便過來捎帶個口信。就是她二姐今個兒上午在地頭上生了個閨女。”那人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她媽叫她不消歸去,隊上忙著秋收,還說江家那頭也冇籌算辦酒。”
哪怕到了現在,唐媽去過縣裡兩趟,肯定唐紅玫在婆家哪哪兒都好後,就將這個閨女完整的拋到了腦後,轉而去體貼她的二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