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銘接話道:“此人武功彷彿並不太高,暗衛跟蹤他數日,都未被他發明。某想,那人也應是因武功不高之故,方會在易容高低工夫。”
這一踹一避之間,雙便利過了一招,對對方的才氣也估摸了個大抵。
“買賣?”裡頭的人,似燃起了興趣,聲音都拔高了幾調,鋒利的聲音如同那被掐著脖子叫喚的公鴨,沙啞刺耳。此人聲音落時,緊閉的大門也在一聲吱呀中,敞了開來,現出門內之人的正顏。
“這倒一定,”晏蒼陵眉心往深處沉去,“有些殺手,為了能勝利混入目標家中,一手易容術也甚是了得。”
許頌銘也是一股惡寒,不識武的他被晏蒼陵推後了幾步,站在晏蒼陵的身後。
晏蒼陵哼了一聲,裝腔作勢地舉高了頭,用鼻腔對著麵前這矮本身一截的人:“你便是這棺材鋪的鋪主?”
許頌銘輕聲細語道:“主子,便是這兒了。”
鋪主似被晏蒼陵的氣勢嚇住,不著陳跡地撫了撫心口,聲音亦放柔了:“我同你不過初度見麵,何曾奪過你的東西了,你……你切莫血口噴人!”鋪主方纔還氣勢放肆地啐了晏蒼陵一口,這會兒又軟了下來,這性子當真猶如許頌銘所說,陰晴不定,古裡古怪。
晏蒼陵麵色稍沉,昂揚的頭緩而低下:“敢如此同本王說話,你倒是膽量不小。”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開給你。”
晏蒼陵一揚下頷:“叩門。”
經過許頌銘的帶路,晏蒼陵穿過一條陰暗的冷巷,入到了絕頂一處偏僻的角落。腳步稍稍愣住,入鼻而來的,便是一股腐朽的氣味,有些酸澀,又有些臭氣,各種古怪的味道混作一團,令人作嘔。
晏蒼陵也聽不出,此音究竟為何,同許頌銘對視一眼,一同後退數步,而晏蒼陵也同時將目光遞給了埋冇四周八方的暗衛,讓他們乘機籌辦脫手。
鋪主身子一凜,敏捷地放開了手,後退餘步,堪堪避過了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