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房內燃起的燭火無風驟滅,便在晏蒼陵雙眼還未適應暗中時,五人翻身而入突入門內,他瞳孔一縮,對準焦距之時,隻見五把鋒利的劍刃劈麵而來,直刺他周身大穴。
“成了,廢話少說,”晏蒼陵斜眼睨向一旁被他點了穴的四人,“既然你說要開門見山,我便直言了,你予我所需,我給你所求,以後互不相欠。”
“你真當你爹老了不知麼!”季崇德拂袖怒道,“西平王如此,晏王亦是如此,他當真會如此美意因一個陌生人的哀告,而救下我一罪犯?!十之八|九是想藉由救我一事,來收攏我。”
“說得好聽,實在爹,你還不是將但願依托於一不成能的人身上。”一抹苦澀在嘴角劃開,季臨川眸光晦澀不明,心傷的苦痛模糊從心底最深處滿盈而出,“爹你過分剛強,聽不得人一聲勸。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另有話可說,你讓我分開他能夠,但我毫不會回京,天涯天涯,任你而去,若爹執意要回京,那我隻能將命留在這了。”
相反,那五人久攻不下,早已慌了神,劍法已亂,殺得毫無章法,不過一炷香的時候,晏蒼陵便已製住了四人,餘下一人,晏蒼陵便好似在逗貓般,常常將近將人擒下時,又用心鬆了手,嘴上的笑容咧得越來越大,讓那人氣得頭冒青煙,最後那人竟哐啷一聲,將劍丟了下地,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分歧你玩了,玩不過你,你如有何事便問,少拐彎抹角的,老子最不會同人玩心計。”
“有何好,”臨川反幾次複地將這三字懸在嘴邊,麵前煙霧頓生,白煙嫋嫋,擴大出一幅幅刻滿心間的畫麵:他守禮的坐在一旁,悄悄地訴說著他的故事;他將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他的手心,奉告彆人不成喪誌;他衝動之下抱住了他,卻又鎮靜地放開了手;他墨瞳瀲灩,對著他密意凝睇,訴說著並不算蜜語甘言的誓詞;他……他……他……
心頭一悸,畢竟是擔憂兩字占有了腦海,季崇德還是跟了上去。
“你!璟涵,你究竟要為了這小我拂逆爹多少次!他究竟有何好,值得你這般癡心不改!”季崇德麵色陰沉,隱有颳風落雨之兆。
鋪主一怔,雙唇張了又張,拊掌哈哈大笑起來:“短長,甚是短長,我心折口服!”
“爹,你不想我蹚,可你卻已蹚入此中,”季臨川淺淡地笑著,“你覺得你還可歸去當你的兵部尚書麼,你覺得你一謀逆的罪臣尚能安然無恙地隱居麼。爹,我們早已冇有退路,你又何必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