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晴波一拍桌子,馬上提起了下襬,倉促小跑著去了夢容之房,環顧了一圈,發明被褥整齊無動過的陳跡,提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也許是她多想了。
挑了個無人發覺的角落,他翻身躍起,腳步輕巧地在品芳閣瓦礫上馳驅,循著此前刺探好的地形,來到了夢容之房,翻開房瓦,朝內看了一眼,發明稱病在床的夢容竟不見蹤跡。他眉頭一沉,馬上翻身而下,鑽入房內。
事情愈發古怪了,仇人的身份究竟是甚麼,為何品芳閣要如此坦白。
忽而四周傳來腳步聲響,他一皺眉,用心將香爐蓋弄歪,翻身回了房頂。尋到馬廄又躍了下去,趁著無人將一包藥粉撒在了馬槽裡。
“嗬,”晴波冷哼了一聲,“這些個臭男人,大要上故作狷介,背後裡還不是呷玩小倌,俗氣。不過說來,若非晏蒼陵這傢夥喝醉了酒,本日我焉能……且住,”她驀地站起,雙瞳瞪得渾圓,“春杏樓喝醉酒,品芳閣肇事,為何如此之巧,莫非……”
“咦?女人,你瞧。”隨伺的丫環一聲道出,晴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瞥眼疇昔,隻見香爐蓋有被動過的陳跡。
她一抬首,發明月已高懸,時候不早了,她不成再擔擱,遂一拍小二的肩頭道:“去!給我拎匹馬來,誒,”她頓了頓,狠一咬牙道,“去給我找個駕馬的人。”
“唔,柏津,你去哪兒……”眼看樂梓由要走,晏蒼陵迷含混糊地掀起眼皮嘟囔了一聲。
“誒,”樂梓由有些摸不著腦筋,反身將銀票抽出揚了揚,“不要錢了麼。”
另一廂,趁著晏蒼陵拖著晴波之時,樂梓由故作憤恚地大步流星分開,但卻拐進了一條巷子絕頂,左顧右看確信四周無人後,便同那邊等待的小廝相互換了衣裳,由小廝假扮做他往府內方向而去,而他則扮作淺顯的小廝,回到品芳閣。
嗬!晴波的眼都瞪直了,代價連城?她哪兒賠得起!
晴波平靜的臉也變了色彩,一把火都燃到了頭頂,可到底是個高朋,貝齒咬了咬唇,揖禮道:“王爺恕罪,您這身衣裳多少銀兩,奴賠給您。”想著這衣裳了不起便是一百來兩,能貴到哪兒去。
晴波一聽,懵了一瞬,立時狠一頓腳,拍著馬伕的胳膊急道:“快快快!快去春杏樓要匹快馬,快!”
晴波笑得花枝亂顫,捂嘴給樂梓由送了一記眼波道:“那樂公子請快去快回,待你返來時,您要的東西,奴都會籌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