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也被這群大漢的氣勢給嚇住了,聽罷這話,方能顫抖動手揚起手裡的馬鞭,不想馬鞭的勢頭還未落下,隻見寒光一過,眨眼的工夫,一顆新鮮的馬頭便滾落下地,斷頭處的鮮血高高噴出,染得馬伕一眼赤紅,馬身一歪倒地,帶得全部馬車哐啷閒逛。
“總而言之,”許頌銘收話道,“監察禦史本是監察彈劾百官的官職,但因天子多疑之故,監察禦史便多負了一監察親王之職,凡是達到城鎮,皆會先去考查親王品性,再監察處所百官。現在王爺不在城內,若被監察禦史發覺此事,王爺將大難臨頭。以上,不知公子可有何良策。”
“請。”許頌銘同樂梓由使了一個眼色,右手平攤,表示晴波入書房裡間。
季拂心聽罷,身子輕顫,緩緩將被子拉開,一雙眼底有如深海旋渦,讓人不自禁地被吸入出來。
許頌銘摸著下頷,久久深思,過得半晌方續道:“我們隻要等。若這仇人彆有用心,王爺不在的期間,他定會有所行動。如果冇有,當真是一無辜之人,他定會循分守己,那我們也不必擔憂。至於王爺那兒,某建議還是瞞著他,到底他是因仇人之故,方燃起相救兵部尚書之心,如果曉得仇人身份有誤,某擔憂王爺心境會遭到影響,做事便束手束腳,出了亂子。”
接過動手呈來的銀票,大漢皺緊了眉頭,狠狠地將銀票朝地一擲,視若渣滓般往上碾踩了幾腳,將腳移開之時,這銀票竟化作了灰燼!
樂梓由的心因著許頌銘這段話而安寧下來,但眉頭還是舒展:“那依你所說,現下我們當怎辦。嗨,”他一拍掌心,抓耳撓腮隧道,“我無用!隻會瞎猜想,仲良,我出不了甚麼主張,你說我們該如何,都聽你的辦!”
“那便依著我說的做。”季拂心下定結論道。
晴波眼波一掃,看罷下人將門掩好後,馬上跨前一步,略作一揖,儘力將因倉促趕來而帶喘的音捋平:“兩位大人,請至裡間說話,奴有要事要說。”
啪!樂梓由一掌拍向桌麵,手背上青筋凸凸直跳,青色血管清楚可見,他幾近氣憤地從唇齒間擠出話來:“那他究竟是何人!莫非他是假借彆人身份,混進王爺府內的探子?如果如此……”他突然歇話,一雙眼瞪得越來越大,他不敢設想,如果那人有如此心機,那晏蒼陵……
“那該怎辦!”樂梓由暴躁地扯回本身的手,“慕卿已提著腦袋去救兵部尚書,如果他同兵部尚書毫無乾係,慕卿此舉難道徒勞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