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屬無法之舉,韓侖隻得將馬卸上馬鞍,揮鞭抽了幾下,四匹馬便脫韁而去,未幾時已經跑離了世人的視野。韓侖欣然道:“早曉得要扔了就不買這麼貴了。真是暴殄天物。”
這衛夫人,原名衛鑠。衛夫人師承大師鐘繇,妙傳其法。書聖王羲之少時曾從其學書,是王羲之的發矇教員,一手簪花小楷更是妙絕天下,讚譽古今。
史雲揚無法的笑了笑,向羅嘯成道:“羅兄,有勞。”
“哪位高人。”史雲揚聽得此人聲音固然尖細,但是說話的時候言語當中竟然有一種模糊的壓力,若非氣力超群,哪能有如此威勢。史雲揚不能違背,隻得拿出那張羊皮紙。
此時路上的文章恰是衛夫人的簪花小楷筆跡,而將這一篇隸書名篇寫成斑斕文章,倒也顯得彆具風味。一起前行,簪花小楷漸漸收了筆鋒,隨即引入視線的便是工緻的魏碑。用筆揮灑,不拘一格,觀其字,方顯魄力雄強,氣象渾穆,筆法跳越,點畫峻厚之象。再向前走,又呈現了近似唐楷之類的工緻文書。
一起看來,不知不覺竟然翻過了好幾個山梁。俄然間,隻見前麵的石板路已經到了絕頂,火線是一座小石橋,石橋以後便是一叢極深的湘妃竹竹林。竹上點點淚痕。讓人感覺心中無甚喧鬨。
不過讚歎之餘,世人便不得不想到彆的一個題目。此處已經無路,即便是斷崖之下也滿是叢林,要穿越這片叢林前去仰月山,馬車是必然帶不走的。另有這幾匹馬也是絕對帶不走的。此時便隻要將其棄置。
不過才方纔拿脫手,那人俄然道:“本來是鬆岩老頭讓你們來的。也好也好,你們如果有本領過得了我這一關,我絕對不會難堪你們。仰月山不歡迎無能之輩。”
令狐玉兒抱住他的手臂,嬌聲嬌氣隧道:“相公,奴家又不是看中了你的財帛才嫁你的,你這麼說,彷彿奴家在束縛你一樣,似那般凶暴刁婦,難不成相公如此待見奴家,啊,豈不傷了奴家的心,讓奴家好生心疼嘛。”
韓侖打個暗鬥,撥浪鼓似得點頭,道:“不好聽,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總感覺你不懷美意。”令狐玉兒一皺鼻子,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世人無不展顏而笑,步隊中的氛圍頓時活潑了很多。
史雲揚道:“自是有高人指導。”
令狐玉兒嘿嘿一笑,道:“之前在長安的時候常常去聽戲,戲裡學來的。好聽麼?”
韓侖赧然一笑,令狐玉兒傲氣地哼了一聲,道:“現在他的錢可不全姓韓了,還姓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