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落款,筆跡蒼勁儘情地謄寫了一個“驍”字。見地過寧驍畫丹青的踏實功力,想不到他親手畫的油畫也那樣精美。
寧驍剛從廚房做完早餐,本想叫她起床用飯,剛上樓就看到她鵠立在書房外的身影。
他剛洗過甚,不愛用吹風機,便坐在窗台下的單人沙發上等頭髮天然晾乾。剛好簡悠就睡在靠窗的這一側,臉也衝著這邊,寧驍隻要欠身就能碰觸到她的臉。
“啊?”簡悠回身,指了指內裡,“我在看那幅畫,很標緻,畫的是誰?”
“在看甚麼?”
簡悠好久冇有好好睡一覺,吹乾頭髮躺到床上,腦袋纔剛捱到枕頭,就沉沉地睡著了。
寧驍煩躁地摩挲著指腹,鼓脹的慾望呼之慾出。
寢室裡隻在牆角亮了一盞落地檯燈,燈光暖黃,溫馨喧鬨。寧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明暗交疊,仍然難掩半分色彩。
到目前為止,獨一讓他感到有些蒼茫的,就是對簡悠的豪情。他能夠毫不躊躇地說出他對她不是愛,僅僅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慾望和癡迷。
寧驍倒有些等候,她如許的人會用甚麼體例在短時候內賺到充足的錢。
身上穿的是他給她籌辦的淺杏色絲綢睡裙,布料過於柔滑,本就不敷長的裙襬這會兒已經被她翻身的行動蹭到了腿根。
寧驍皺眉,睡相如何這麼差,他若再晚出來一會兒,怕不是要把本身憋死。快步上前把她從被子裡扯了出來,卻看到她眉頭緊皺,哭得一塌胡塗。
又神情又霸道。
簡悠不該,還是墮淚。寧驍這才重視到,她底子冇醒,是在夢內裡哭。
這幅畫的位置恰好正對著寧驍的寫字桌,前次幫襯看他的國畫,冇重視到這麵牆。
簡悠的呼吸聲悶悶的,不時另有點抽泣,寧驍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裡。
小女人骨子裡帶著習武者的倔強和固執,想來是不屑用那種歪門正道安身。
作為一個意誌力充足果斷的人,寧驍清楚地明白本身的目標,同時對如何完成目標自有精準的打算。
他調查過,不是冇有導演想捧紅她。但圈子裡的人多數實際,捧一個透明的小演員,老是要討取些代價。阿誰叫陳向的導演就曾半哄半騙地把她獻給了投資商,成果被她發明狠狠地罵了一頓。
早曉得,她說要睡客房的時候就同意好了。
寧驍的目光不由自主沿著那曲線遊移,溫馨的房間裡,他能聞聲本身突然加快的心跳,一股燥意沿著腰椎四散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