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赫問道:“你說的行軍樹是標準型號的嗎?”
“我逃了出來,逃過了追殺,卻逃不過心魔作怪。我乾脆給本身做了換頭手術,把腦袋藏進無菌的盒子裡,透過微小的聯絡節製身材,想著苟延殘喘,再支撐一些光陰。成果,我還是失算了。殘留在身材裡的靈魂被邪氣淨化,把我的認識擯除了出去。餘下的日子裡,我昏昏沉沉地睡著,對內裡產生的事情知之未幾。”
滕雲深收回投向屋外的視野。
巫師動了動嘴唇,但冇發作聲音。
“實際上,關於黑劍會的訊息常常呈現在報紙上,隻不過,留給他們一席之地的僅僅是用以添補分量的附贈版麵罷了,這讓他們顯得無足輕重。”趙赫彌補道,“他們無惡不作,犯下浩繁駭人聽聞的罪過,但對於龐大的秘社聯盟而言,他們仍然是不成氣候的小角色。聯盟忽視了他們能夠形成的風險。”
彆的兩小我――包含隻剩下腦袋的巫師――一起轉頭看向他。
趙赫抹了抹沉甸甸地掛在頭髮上的汗水:“黑劍會竟然如此的……”
趙赫翻了個白眼:“但願秘社聯盟能夠從這連續串的事件當中接收經驗。”
“媒體供應的並非純粹的本相,而是人們想要獲得的本相。偶然候,二者並不完整分歧。麵向大眾的資訊總要打理得冠冕堂皇,纔好讓它拋頭露麵。”趙赫苦笑道,“即便高層竄改戰略,也與我們乾係不大。在他們與妖怪的棋盤上,我們連做棋子的資格都冇有。”
關於無主之地的記錄少之又少,也就是趙赫如許喜好彙集奇聞異事的人,才略知一二。巫師固然學問賅博,但瀏覽的方向分歧,天然無從得知無主之地的奧妙。他這才發明,之前的多次嘗試都走錯了大的方向,白白華侈了貴重的種子。巫師為此煩惱不已。
滕雲深故意安慰,但他向來拙於言辭,隻得保持沉默。
“在最後的火併當中活下來的人,決定肅除統統植入的妖精。當然,你們也曉得,那樣做於事無補,反而會加快情勢的惡化。我們重蹈覆轍,拔劍相向,將火伴視作叛徒,拚了個你死我活。”
“這又是甚麼意義?”滕雲深問道,“你對他們貧乏信心?”
滕雲深閉了一下眼睛:“你們感覺是妖精出了題目?”
“來勢洶洶。”巫師替他把話說完。
他停頓了一下。
滕雲深漫不經心腸拾起裝著頭顱的盒子。“這不是和世俗裡的官僚一樣嗎?”他嘀咕道,“但我們的處境更加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