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太雖是爽利落快給了份家業,倒是有兩個前提的:一個,是二太太帶著後代們去南京,和謝二爺百口團聚。一個,是給小九的家業由謝大爺收著,待小九立室之時托付。
大太太看著丫丫跟和哥兒母子二人被看管的非常殷勤,郡主府統統都井井有條,放心的回了謝家,細細稟告了老太太。老太太新得了一個小孫子,一個重孫子,那份高興就甭提了,樂的合不攏嘴。
何離淺笑,“你哥哥回郡主府了。”丫丫也快到時候了,你哥哥內心急的很。流年後知後覺的點頭,“是呢,丫丫也將近生了。”
老太太冷冷說道:“這有甚麼好瞞的,天然實話實說。”大太太恭謹應道,“是,娘。”細想想,二太太能把謝二爺成年景月扔在南京不管不問的,也難保有這一出。二太太也是奇特,南京一樣有大儒,一樣能讀書,做甚麼要伉儷父子分離呢。
大房家好分,鬆年、鶴年是同母兄弟,向來親熱和睦。大太太持家有方,早把玉鳴坊祖居鄰舍也買下了。將來鬆年、鶴年兄弟二人做鄰居,守望互助。
謝四爺想的是十全十美,何離卻有著各種百般的擔憂,“玉郎,老太太會不會把孩子抱走?”“太太會不會把孩子抱走?”不管是老太太這做祖母的,還是太太這做嫡母的,都有充足的身份隨便抱走她的孩子。
謝四爺第一眼瞥見纔出世的小孫子,嘴角翹起,口中不知怎的冒出,“和哥兒,謝子和。”張雱在旁樂,“晚鴻,你和小不點兒真是豪傑所見略同,她給孩子起的名字也是和哥兒。”和和藹氣的,多好。
謝老太太捨出一份身外之物,換了個耳根子清淨。二太太帶著兒孫們分開都城,奔赴南京。米芮沉淪都城的繁華,不肯分開,故此他和華年留了下來。
和哥兒洗三的時候,二太太三太太天然也去了,又幾次問起“小九在哪兒”。大太太淺笑著,不肯在郡主府奉告她們,“這個麼,早晨我令人去送信兒。”劈麵說太尷尬了,還是寫信罷。
謝老太爺深思半晌 ,緩緩點了頭,“好,分了,分完整。隻要一點,家雖分了,卻還是要住在一起的。”謝老太太淺笑,“那是天然。隻要咱倆還活著,大郎和玉郎需求住在一處。”
大太太想起二太太扣問此事時那一臉的興味,起了憐憫之心。謝二爺一貫誠懇,二太太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小九在南京,在謝二爺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