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說完,把湯羹一飲而儘。他的目光一向逗留在蘇子詡身上,瞥見她暴露含笑,多日積存的沉悶瞬時全化解開來。
頓了很久,她道:“浩兒呢?”
柳皇後此番做法有些裝腔作勢了。
“對了,藥絕心還在吧?”
即便浩兒今後順利坐上太子之位,這件事情也會成為他身上的汙點,抹都抹不掉。
賠償?賠償當年滅門之罪,還是難產而死的事情,或是這三年來對曜兒和她腹中死去的胎兒的慚愧。她要的豈止是賠償,隻是想要一個交代罷了。
柳皇後一怔,伴跟著小宮女殺豬般的告饒聲進了屋裡。
柳皇後冷聲叮嚀道:“杏兒,把本宮的鞭子拿來。”
月妃,這應當就是言帝口中所說的賠償吧。
柳皇後給她定的罪名還在耳邊反響:“賤婢以寵物為由,勾引大皇子外出坤寧宮,按罪當誅。”
柳皇後扶額。
柳皇後伸手一扯,舉起鞭子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好幾下,對他的苦喊聲充耳不聞。
杏兒道:“娘娘,現在如何辦?”
他抬開端來,道:“詡詡,朕會賠償你的。”
小宮女被一個小寺人在嘴裡塞了封口布,往宮裡拖去,眼神絕望而無助。
杏兒體味她的企圖,昂首一驚,說道:“娘娘,千萬不成啊。”
“娘娘放心,皇上叮嚀讓藥女人留在宮裡。”
“月修容,從速接旨吧。”福仁笑意盈盈地提示道。
“不,她的孩子是保不住的,後背撞到石頭上,筋骨受損,藥老開藥的時候也冇有實足的掌控,提及來,如果浩兒冇有撞倒她,本日這統統便不會產生。”
“娘娘,您不感覺月修容流產一事甚是蹊蹺嗎?藥老乃蓋世神醫,有他出馬,月修容的孩子如何會保不住。”
大皇子總算是曉得怕了,連連後退,點頭道:“母妃,不要。”
主子一向埋冇身份,從未流暴露去,除了流產以後性子有點竄改便冇甚麼非常,她們如何會思疑的。
她想做給誰看?
“大皇子不哭不鬨,在屋裡悄悄坐著,但…滴水不進。”杏兒道,娘娘此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藥老聽了本宮的定見,解纜回藥王穀了。”
眸光一轉,她麵無神采地看著那婢女,問道:“出去的時候可有人瞥見?”
她叮嚀道:“皇後孃娘和藥老已經開端思疑本宮了,今後她寄給藥老的信全都截下來。”
大皇子剛出錯的時候除了包庇甚麼都冇做,現在被主子撞見公開違背皇上的號令跑出坤寧宮了才下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