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將茶盞湊到她嘴邊,服侍著她潤了潤嗓子,“娘娘您暈倒了,還發了高熱,這會兒剛退熱,還是再歇歇吧。”
自此,皇後怕是要與嚴家離心了!
嚴靜思曉得,本身這是氣的。陳年舊事裡的那些肮臟肮臟,都在她的影象裡清楚存在,她冇法設想,本來的嚴靜思是如何守著這些痛恨、不甘和無能為力在那後宮中忍著寂冷煎熬度日的。
嚴閣老曆經兩朝,大風大浪中走過來自認何種場麵都能穩得住心神,萬冇想到本日竟被本身的孫女打了個措手不及。甫進門時的氣憤此時已被震驚、羞憤、尷尬以及深深的憂愁和不安所代替。不安的是,這些塵封之事究竟是誰奉告皇後的。憂愁的是,自發得緊緊掌控的人一經脫韁,將會給前路帶來多少變數。長房宗子作為嚴家下一任的家主,與皇後之間的嫌隙已無可修複,前程一時變得暗淡不明起來。
幸虧總算是熬過來了!
“送七丫頭進宮,固寵隻是目標之一,更首要的是你也多了一個能夠倚信之人。”嚴閣老低頭斂目,呷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皇上現年已二十有七,膝下卻隻得兩位公主,任是徐貴妃聖眷再濃,也抵不過無皇嗣為繼的實際。七丫頭自請入宮為你分憂,你們姐妹二人相互攙扶,在後宮裡也能走得更穩些。”
“冇錯,為嚴家流血墮淚的不但僅我們一房,但是,冇有哪房像我們如許斷絕了香火,最後還落得被逼接管一個妾生子代繼香火秉承爵位的了局!”嚴靜思直視嚴閣老的眼睛,目光灼灼如炬,神采卻陰冷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