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思撫上郭氏的手背,悄悄拍了拍,欣喜道:“現下不都好了嗎,娘,我們娘仨都好好的,更好的日子還在背麵呢!”
“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嚴靜思道。
郭氏歎了口氣,這孩子過分懂事、自強,對她來講也是甜美的煩惱啊!
嚴靜思陪著郭氏用罷早膳,又說了會兒話,方纔起家回本身的院子,剛轉過遊廊轉角,就看到康保麵色凝重地急行上前來。
再有兩旬便是冬至節了,外頭愈發酷寒,嚴靜思考性打著坐鎮調劑的燈號,宅在定遠侯府裡貓冬。
現下看到寧帝的照準,內心鬆了一大口氣。固然剛纔說的凜然,但能好好活著,誰也不想走死路。
方澤定下心來,拱手見禮,退了下去。
“廚房今兒煲了新奇的魚片粥,待會兒你可很多吃點。”
嚴靜思舀了勺粥,一邊感受著味蕾間的鮮甜軟糯,一邊設想著嚴牧南莊嚴的小臉,無法地搖了點頭。
流蘇見狀很有眼色地先一步辭職,嚴靜思深感不妙,先一步出聲問道:“出了何事?”
“現下侯府獨立,接待人也便利,你大舅母在信中說了,待來年氣候和緩了,她就和你二舅母一起過來逛逛,早些年你爹還在時,冇少帶著我回泉州,可自我嫁入都城,兩位嫂子還從將來過......”
郭氏放心地伸展著眉眼,“是,我們的好日子纔剛開端,我還得看著阿南安康安然長大,娶房媳婦添個孩兒呢!我也盼著你能過得舒心順意,平安然安。”
方澤將頭垂得更低了兩分,沉吟半晌後,沉下心回道:“若下官得以再見部堂大人,定會照實稟報,任憑措置!”
西歐倉雖附屬戶部,但實際上倒是軍糧庫,調糧若非軍用,則文書上必須有皇上、戶部與兵部的結合唆使,故而,屋子對寧帝的筆跡非常熟諳。
嚴靜思神采一白,有些難以信賴,又問了一遍,“動靜可靠?”
方澤垂首,截然道:“下官出身微寒,腆得皇上信賴,委以西歐倉大使之職,經年來不敢說失職儘責,卻也半晌不敢懶惰玩忽。倉廩充匱,關乎社稷安穩,身為倉官,最忌的便是倉儲作假,下官身在其位,縱萬死,也不能做有負聖恩的事!”
嚴靜思也有此意,嚴牧南雖過繼到侯府,但並不代表著就要與親手足分裂乾係。隻是,太原府情勢嚴峻,嚴家錢莊恰是困厄用人之際,嚴三老爺成心種植嚴牧清兄弟二人,這個時候必然會委以重擔,對他們兄弟二人來講,也是可貴的曆練生長機遇。